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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戰術？」洛離也有些奇怪，但並不覺得封澤會輸。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幾招過後，雷明方苦笑一聲，「我輸了。」

雷明話音剛落，幾顆血珠從他脖頸滾落，方才斷裂的洗墨也重恢復了原樣。

「承讓。」封澤收劍入鞘，轉身下了擂台。

這場戰鬥實在結束地太快，擂台下的眾人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結束了？」

「好像是結束了。」

擂台下方寂靜了幾秒，而後是潮水般的議論聲。

雷明究竟是怎麼輸的，以及封澤到底有多強。

所有人都明白，雷明不弱，弱的人也不可能在遇到封澤前無一敗績。

有和雷明相熟的人湊上前詢問。

雷明沉默了半晌，方才開口，「那把洗墨…劍身是由上千塊碎片組成的……封劍，方才手下留情了。」

哪怕不將洗墨化成碎片，他也撐不過十招。

他從前一直以為自己和封澤差距不大，雷明撓了撓頭，師父說得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還是得好好修煉！

封澤下了擂台，腳步一轉，選了個可以路過合歡派的出口。

「封澤！」

果然一到合歡派前方，洛離便小跑著來到他面前，舉著一個小糖人給他看，「看！我昨晚學著捏的糖人，像不像你，還有這個，像不像我。」

洛離前兩日路過一個捏糖人的小攤，看著有，忍不住花靈石和攤主學了一手。

恰好今日擂台賽結束，一個捏著獎勵自己，另一個和劍穗一起送給封澤。

封澤垂眼看了看洛離舉著的兩個糖人，一個深藍服飾面色冰涼，一個白衣袖上綴著幾株小草，臉上的笑容燦爛。

「不躲了？」封澤眉眼的冷漠散去了一些。

「什……什麼，我哪裡躲了！你瞎說什麼呢？」洛離一下收斂了笑臉，不想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試著轉移話題，「過兩天舒明商會要舉行拍賣會，一起去嗎？」

「不了，我有些事情。」

「好吧。」洛離有些失落，把封澤的那個糖人遞給他，「喏，這個給你，還有劍穗我也做好啦。」

封澤不大感興地看了眼藍衣糖人，拿起劍穗，又伸手捏住洛離模樣的小糖人。

洛離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個是我，那個才是你。」

「不能選嗎？」封澤定定地看著少年。

分明沒有什麼表情，但洛離卻看出了幾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