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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陈医生回忆中的偏差（第1页）

她的房间也和其他人不同。

虽然是一样的格局，一样的设施，但却被她收拾的干净又整洁。

整体的初印象，并不能让人把她和精神病人这个名词挂上钩。

李留一行人推门进来时，老太太正盘腿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睁眼，也许是把他们当成了查房的小刘护士或王医生。

“今天的药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老太太依旧保持着当下的姿势，语气和她的身子一样松弛。

听到她主动开口，并且整个人看上去意识清晰，或许可以交流。

李留心中不禁暗喜。

“你忘了？你可是看着我吞下去的。”

老太太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像是认定了这个地方不会再有别的人员出现。

“奶奶，我们是新来的实习生。”

张妙妙轻轻出声，面前的老太太慈眉善目，让她想到了家中的长辈。

一听到实习生三个字，老太太的脸倏地皱成了一团。

她睁开眼，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们看。

半晌，在轻叹一口气后，低声说道：“真稀奇啊，居然又有实习生了。”

虽然她的目光望向众人，但李留却觉得她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别处，比如说她的过去。

“您以前见过别的实习生吗？”

李留估摸着对方的年岁，如果大约在二十年前，她必定也不算年轻。

不够年轻，在这里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也许她能知道点当年的事情，以另一种角度。

老太太闻言却忽然笑了，并且笑的无法自持，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

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不禁让一行人心中“咯噔”

一下。

刚刚还觉得她像个普普通通的正常老太太，而此刻却仿若精神失常。

“我要是说……哈哈哈……我要是说……我以前就是实习生，你们可信吗？”

她边笑边说，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更显得她的话真假难辨。

“我信，”

李留直直地盯着老太太看，语气笃定，“和你替换的人是谁？”

既然替换是既定事实，被替换者的灵魂被禁锢于此，也是符合常理的吧？不然那么多的老年躯壳都去了哪里？

见李留居然是个知情者，老太太瞬间收住了笑声，她一脸犹疑的打量着对方，似乎在确定刚刚那句话的真伪。

但是……就算是假的，有个人能听她说说话也好。

这里的人从来不和她交谈，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语言功能就快要退化了。

“现在医院里还有没有一个叫陈美娟的医生？”

老太太颤着嗓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