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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我又伤了他的心上人，想必他又要用那些事来折辱我。

要我为他所控，要我插翅难飞，只能在他身下痛哭。

可是这次，我不想如他的意。

我走上前，从匣子中取出了一份和离书，声音坚定而平静。

“王爷，我们和离吧。”

话音刚落，顾启珩就一把将我压在桌子上，粗暴地撕扯开我的衣裙，嗤笑了声。

“不就是想激我做这种事吗？何必非这么多功夫，我给你就是了。”

他一如先前那般，不顾我的推阻，强迫我迎合他的力道。

我猛然想起上一次，他在我身上，喊了风菱烟的名字。

我忽然想不顾后果地冲动一次。

我搂住他的脖颈，亲密地靠在他耳边，仿若亲吻。

他以为我终于不再演戏了，还是那般爱慕着他，冰冷的面容稍稍融化时，我喊出了别的男人的名字。“奕寒哥哥......”

顾启珩骤然僵住了。

下一秒，顾启珩猛地甩开我：“不知廉耻！”

我衣衫不整地靠在桌边，狼狈至极，心口剧烈地痛着，喉咙中有一股腥甜之感——这是我即将呕血的前兆。

他站在那里，恼怒不已，但我心中却是一阵冷笑。他可以在亲昵之时喊出别的女人的名字，我为何不能？难道仅仅因为他是摄政王，就可以随意凌驾于我之上吗？

顾启珩又开始重提我的所谓恶毒之事，仿佛要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我。

我平静地说：“如果王爷对我这般不满，不如趁早和离。”

顾启珩在冲动之下，在和离书上盖下了红印。

他咬牙切齿地说：“归荑，你别后悔！”

顾启珩气急败坏，口不择言，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刺激我。

每一个字都像刺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我感到心口剧烈地抽痛。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年的生活是如此的可怜，一股气血翻涌涌上心头。

我无法控制地呕血，一次又一次，仿佛要将全身的血液都吐尽。血液甚至溅到了顾启珩的身上。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感到自己在慢慢失去意识。在这最后的清醒时刻，我感觉到顾启珩慌乱地将我抱起，他的手都在颤抖，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焦虑：“快，传太医！”

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我终于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发现顾启珩就坐在床边，他的面容显得异常憔悴。

见我醒来，他的眼里浮现出惊喜与哀痛交织的复杂情绪。

我一时有些迷茫，太医也在一旁，浑身颤抖。我逐渐意识到，顾启珩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病情——心衰，时日无多。

顾启珩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命令太医再次给我诊脉。

太医面对顾启珩的威压，显得异常恐惧，他的声音颤抖着，终于说出了实情：“王妃的心衰症状愈发严重，怕是......连今年都难以熬过去。”

听到这话，顾启珩的脸色骤变，震怒地指责太医胡言乱语，仿佛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如死水般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