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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你真的要离开天界？去做天冥两界边境的摆渡人？”

拂雪心头涌上一股无力和苦涩，摇头道：“拂雪不愿，可此前已立下誓言，便必须去。”

天帝叹息一声：“誓言？我们这样的人立下的誓言何其多……”

“拂雪，如果你知道阿渊不会原谅你，你还会选择去渡忘川河吗？”

拂雪失魂摇头，又点头，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

见状，天帝蓦然顿住了。

拂雪揣测着他或许又在想天后了，也不再多打扰，默默行礼告退，往天兵营而去。

新的战神很快与她做完事项交接，还笑着祝福她一路顺风。

忘川河边。

天色雾蒙蒙一片，处处透着压抑。

老翁早早便停了船在五彩斑驳的河岸边，拿出一旨契约。

“年轻人，不要沮丧，你有福气，近来每日清晨少帝都会在对岸那奈何桥上渡亡魂，你还有机会见他咧。”

“若是他和冥界女帝说说情，说不准你摆渡人的职位自然就被别的鬼接替去了呢！”

原本还有些心神黯然的拂雪一听，立即用修为在那张纸上摁下了手印。

只要能和阿渊在一起，即使放弃战神之位又如何？

不就是摆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