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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父王为何不让我出门?”
“郡主,许是这几天外头天气不好,王爷怕郡主沾了雾气,加重病情,所以……”
“行了!你别骗我了!”
她栽坐于地,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愤怒燃烧起来,“哼,果然如她所言,是想把我囚在这儿,那……我就偏要出去!”
木如月若能预料,踏出这间房门的那一刻便是她心口的创伤再次破裂,甚至是生命将会陨落的时刻,她一定不会打晕阿丘,一定会乖乖地待在房内“养病”
。
儿时她有许多称呼,就是不曾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当她被以木如月的名字在百姓口中传扬,以郡主的身份在整座木城备受尊崇时,她以为自己的美好生活,会一直如此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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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真正经历了木如月所经历的一切,才现那个她原本认为高高在上的人,坐在那个看似尊贵的位置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同儿时的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承受得更多,更悲哀。
因为儿时的她只需要承担她自己的那份痛苦,那份来自身边人所给的压力,而木如月所承受的是整个世间之人的唾弃——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是怎样的呢?被全世界抛弃的人如何还能有那样的笑容——当年那个戴花微笑的女孩分明似正常人家的千金。她忽然感到好奇,那个木如月,究竟是怎样的人。
她将木如月推下水的时候,想的是自己会替她享受一切,却不知那人从未享受过一切。如果她知道的话,那一刻她会不会对她产生哪怕一丝怜悯?会不会就不会杀死她了呢?
此刻,木如月的内心,竟然挣扎起来,这是第一次,她感受到了一种情感——同情和悲悯。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他人,对那个被自己狠心杀掉的人,产生的悲悯。那悲悯,深刻地印在她的心间,印在无数场她与她相见的梦境里。虽然在那些梦里,那个人,总是嚷嚷着要找自己报仇——她惊奇地现,那个鬼魂其实一点儿也不可怕,而是可怜呐!明明知道杀不了自己,还要不断地入自己的梦,只希望给自己一点教训,可她是杀人的恶魔,那点教训对自己来说,根本不足为道。她觉得她可怜,且可笑。
王府的下人们对木如月的畏惧,只不过是因为她多次展现出的凶狠恶毒,当他们得知她是个灾星时,便不再畏惧,而是明目张胆地议论她——如十一年前一样。人已不复往昔,可这世间利益,皆应证了那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此这般,循环往复。
王府里的下人少了许多,木荣不忍杀自己的女儿,下人们又不敢和灾星同在一处,纷纷请辞离去了。木如月的身边除了阿丘和戚朝,其他的侍女们也都请辞了。
木城百姓无不说她是会祸害满城的灾星。他们甚至猜疑,从她出生至今,她身上的灾星之气根本从未清除,只是王府想要保住女儿,才编造了这么一个借口来诓瞒百姓。
木如月漫无目的地行于大街之上,一路都有人在议论自己。人群中有百姓现了她的身影,所有人瞬间朝她走了过来,将她围住,一个个用手指着她,唤她灾星。
木如月被他们围在中间,四顾惘然。眼前这些人,仿佛不是百姓,而是一群张牙舞爪,想要吃掉她的饿狼。她已经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耳边“嗡嗡”
的声音不断响着,她感觉自己很快就要被这些声音吞噬掉。
这样的场面,她竟觉得有些熟悉,回忆慢慢涌入她的脑海,那些她一直想要忘记的画面偏偏就在此刻不断地钻进身体,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此刻情景,如儿时在杂技团受到的凌辱,头儿用鞭子抽打着她,其他人则是围观,而眼前这些百姓个个都是那个杂技团的头儿,恶毒的言语便是他们手中的鞭子,围着她轮流鞭打,恨不能将她打烂,打穿。
“你还真是有脸出来啊!像你这种灾星出王府是要祸害咱们这些普通百姓吗?”
“哼,凭你是什么郡主,还是皇帝!要是害死了整个木城,你就是千古罪人!我要是你啊,早就投湖自尽了!”
……
随后,一盆冷水泼在她的身上,那冷水的温度,竟胜过儿时泡过的冰泉。紧接着,他们拿出随身的东西,纷纷扔向她,她下意识挡住脸,他们就抛在她头上。
她失了神,紧紧抱着脑袋想寻一个出口,所有人都在指责自己,用着他们的方式来惩罚作为灾星的她。最后,她只能拖着被水沾湿的沉重脏乱的衣裙,狼狈地逃离了人群。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湖边,她杀死木如月的地方。站在那棵她曾经坐在那里卖过花的树下,一晃眼,她看到了儿时的自己。
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儿,正看着一对金童玉女出神,却不知自己眼中已然充斥着愤恨的光——那时的她认为命运不公。
当金童玉女转过身来,看向她的花时。她的眼神又立即转变成柔和,温柔地对他们笑道:“来一枝花吧!”
金童将那枝珊瑚赫色的花戴在玉女的间,玉女露出甜美的笑容。那时的卖花女又怎会知道这甜美的笑容对于玉女而言有多么的奢侈。她只以为那是她的常态,所以她愤恨,迫切地想霸占她的身体,侵占她的身份。
此刻,回过往,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多么凶残。
清风掠水,汨汨之声入耳,她被吸引着望过去。水光潋滟,浮起涟漪,在那一圈圈光晕之中,她看见了一张笑脸,随着涟漪向外散去,笑脸逐渐变得僵硬。那是戏班子里常常粘着她的那个女孩儿,天生一副笑脸,不知愁滋味。她觉得她好笑,又觉得她有趣。可终究,她将刀子插进女孩儿的身体里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而那女孩儿在那一刻,终于不再是笑脸,而是痛苦和惊疑的表情。木如月清楚地记得,当时的自己对着她笑了,那是唯一一次她对她笑,那时的她似乎很得意——天生笑脸又如何,面对生死,照样痛苦。
梦中的人常说自己是蛇蝎心肠,是,她是蛇蝎心肠,可那些折磨她的人,何尝又不是呢?与其让他们逍遥地活在这世上,没有愧疚,不如送他们去另一个世界。没有她,他们也有另外的折磨对象——她是在拯救自己,也是在拯救同她一样的孩子。她真的疯魔了,竟觉得自己是善良的。
水面不断浮起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的脸,紧接着又浮起她杀过的那些人的脸,有些已经模糊了。她所能见,皆是面容狰狞憔悴。风儿再次轻拂而过,随着人影的完全消散,她仿佛听见了那些魂魄的呻吟,一句、两句……随着风声吹进她的耳畔,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最后,那呻吟变成一团怒火,从耳灌入,四处流散,灼烧着她的身体,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捂住耳朵,嘴里想要吐出些话来,唇角却一直颤抖,战战兢兢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你们。不是我!不是我!别来找我,别过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
然而火光未曾熄灭,早在她杀死第一个人,早在她将愤恨沉寂在心里时,火种就已同时埋入她的心脏,只待有朝一日,她懂得了悔恨和恐惧,那火种便会燃烧起来,将她的心肺腐蚀殆尽,将她以为的美好的人生,烧成灰烬,幻成可悲的泡影,散于世间的任何一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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