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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多得是法子（第1页）

楚昭昭喜洁，平日有点汗都要去沐浴，洗漱之后要细细在皮肉上擦上香露。长此以往香露的气息便像是浸透进皮肉里，就算是什么都不抹了也细腻好闻。

但此刻那些香露都好像咬净了，分明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却还是压得她被摁进被子里，翻来覆去蜷缩得发麻。

楚昭昭不是个勤勉的学生，前段时日的功课也都是被拖下水练习的，但有那些微薄基础在，总没什么很恐慌的情绪，只是哭得止不住，外头留的给伤者煎的药还不如给她喝了，温温她哭哑的嗓子。

楚昭昭怀疑那刺客没用力，那箭是不是刺得不够深，不然晏乌怎么像感觉不到痛。攥着她的手好用力，只是拥抱，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或者说凿进皮肉里的狠戾涌了出来，要狠狠、死死的拽着她。

他只单手挑开她长发，掌控人的震慑力却同他影子般全然笼住她，从头发丝到脚都发麻，让她听不清晏乌怎么哑着问她这条狗好用么，也听不清外面何时下起雨来。

狂风骤雨来得猛烈，连天都一下阴起来。婢女们雀儿团似的急忙忙去收衣，仓促去将娇嫩盆栽搬回屋檐下，然后该干嘛去干嘛，一阵喧嚣之后又回归寂静，更让分不清白天黑夜。

以至于寂静将夜色也连绵拉长，永无止尽。伸手不见五指，分不清什么时候是黎明天该亮了，只有腰上的手没变过，好像真的就被囚在昏暗之间，除了十指相扣就只有翻过身去，晏乌凶凶拍她，让她塌腰。

楚昭昭整个人也好似被雨淋了一遭，泪痕未干，脸埋到枕头里去，泪珠还是不断滚落下来，打湿得睫羽黏成一片，晏乌又喜欢捏着她下巴让她回头，撞进他险恶阴沉的眼里。

那张锋利的脸被妒意和狠戾浸泡，目光仿有实质缠过她每处，里头的占有欲令人悚然。

她睡过去两回，咬着浓艳唇珠绝不承认自已是犯晕昏过去了，只仰着张潮湿绯红的脸醒来，看见自已两条细白的腿垂在人臂弯里，用温水轻泡着。

腿弯酸胀，楚昭昭凶凶骂晏乌是个疯子，晏乌给她洗脚，提醒她：“既然怕，下次就不该再犯。”

她又没犯什么，是晏乌自已突然发疯了。楚昭昭骂他疯，这会给她擦足好像很贴心的样子，实际上她方才泪汪汪哭了半天没面子的很，晏乌见她哭不给她擦眼泪就算了，反而更凶。

“给我擦干净。”

楚昭昭凶巴巴伸腿，湿盈盈的脸像被蜜涂满，叫人眼色一深。

她方才被教了好些求饶的话，以至于骂人的词暂时想不出来，只能折腾晏乌给她这儿擦净、那儿伺候好些。唇边洇着沾湿的发，她心里其实觉得还好，也没有很疼，只是膝盖被磨得红红。

楚昭昭不敢多骂，怕骂多了晏乌又来咬她，因为有好些个瞬间，她被压住喉口都觉得晏乌是真的要把她吞吃了进去。

骂了两句，她缩在晏乌怀里没什么力气，腿弯累的并垂在一块，细白的脚故意踩在晏乌手上作乱。晏乌那只手臂的伤早就洇开，他感觉不到痛似的，只耐心将帕子展开，将她踝骨上的红痕擦净。

有点痒。楚昭昭躲了躲，她身上也没有很脏，分明晏乌更脏些。干涸的血渍连同水痕贴在他腰处，显得他肩头那个昭字都，有种不管不顾疯戾的蛊意。

包扎好的伤口崩成这样，大半夜的总不好去唤人进来重包，况且别人要是问起怎么会裂开，楚昭昭的脸还往哪放。

她视线飘忽着向下，落到他若隐若现的窄腰上，上面留着她挠出的好些道痕迹。

晏乌面色冷淡，手掌全然捏住她的脚：“可还有要改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