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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僧佛辩生死，道法论古今

第七篇：秋雨寒凉层层叠，枯叶裹暖重重厚

（尽心尽力则无怨无悔）我将珮兰的话转告于鲁爱乌由舞，没想到鲁爱乌由舞竟然拒绝与珮兰交流，还表示没法与之直接交流，只有被选定的人才有这种能力。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呢？当然不理解的事太多了，我也没有了刨根问底的意思。只好告知珮兰：“他们没法和你聊。可能是有什么原因吧。”

珮兰虽然不满，但也只好这样，有什么想法时就让我在中间当个传话工具。我先将近日最大的疑惑求之解答：“为什么来过你们世界的人都或多或少丢失了记忆？”

鲁爱乌由舞答道：“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

“安全？什么安全？可否详细告知？”

“不了解闯入我们世界的生物是恶意还是无意，若起恶意，使之遗忘此地，若是无意，怕此经历伤害它们，遗忘当是最佳良药。”

我又说道：“那你们有没有征得他们的同意？”

“一切都以生存为最高前提，或许在你们看来有所不妥，但却是我们的安全保障。”

其实说得没问题，我也不好去反驳，看来张士博一行也是遭到了巨人们的记忆抹除。为了不再让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向她们提出：“既然我们开始以朋友的关系进行接触，能否不要再将抹除记忆的手段用在我们身上。”

鲁爱乌由舞表示同意，并向之前的做法致以歉意。我又问：“那么我从前的记忆可以还给我吗？”

鲁爱乌由舞则无奈表示：“虽然我们有抹除记忆的技术，可是并没有复原的技术。前一次，我们在你身上进行了记忆复原的尝试，很明显，失败了。”

我非常吃惊，那我每晚做的梦都不是我的记忆吗？鲁爱乌由舞告诉了我实情，上一次我来这里时，他们正在测试记忆复原技术，我作为他们的朋友，在知情同意的情况下，接受了记忆复原测试。很不幸，我不仅没恢复记忆，还昏迷了好几天，可恶的是，事后他们居然没有告诉我，万幸没有再丢失更多的记忆。除此之外，这次测试的副作用，就是意外的拥有了其它记忆，而巨人们也不清楚这些记忆从何而来。

鲁爱乌由舞询问我：“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在你身上完成记忆复原实验。”

我开始严重怀疑实验的安全性：“这次如果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

“不清楚。”

我有些愤怒：“不清楚？什么叫不清楚？你必须把话说明白了，我才会接受实验。”

鲁爱乌由舞解释到：“在这个领域，我们确实不熟悉，因此没有把握能成功。如果实验失败了，预测最可怕的后果可能是记忆全部丢失，或许只剩下维持生命最基本的机能。”

我目瞪口呆，心想这么不负责任：“你们这不是草菅人命嘛！我再也不会参加所谓的记忆复原测试了。”

我还纳闷当初怎么会答应参加记忆复原测试？

而后鲁爱乌由舞又道：“朋友，再次向你致以歉意，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另外，什么时候回心转意想做记忆复原实验，随时联系，我们一直欢迎你。”

我心想：脑子坏了才会再相信这些鬼话。忽然感觉不妙，是不是心里想的会被巨人们洞察到？于是我当场做了个小测试，我在心底抛出了个问题：“寿命和智慧哪个更重要？”

果然没有得到巨人们的回应，反复测了几遍，得到证实。这时我才意识到，巨人们和我的对话是一种特殊机制，我不用开口就能与他们交流，仿佛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可实际上并非全是如此，我真正在想的东西，他们并不能洞察到。而且我还能很轻松的在这二者之间辨别切换，只要这不是我自作聪明就好。

之后的对话主要就要集中在双方了解上了，我和他们简单介绍了我们这个世界的历史、文化、技术创造等。而他们开始介绍自己世界的时候，使用了幻像般的魔法，以真实的假像展示出来。我一边听他们诉说，一边还要给珮兰讲解，珮兰则全然没了从前的英雄气，震惊的表情和快掉到地上的下巴已经说明了一切。若非之前见识过，我也会似所有认识颠覆般震撼，那真是比天地翻转、风云变幻还吓人。他们来自遥远的谷星，有多远呢，如果以真空中的光速为参照，约相当于十亿光纪，其中他们的一纪又约相当于我们的390个昼夜。他们自有记录以来，就在谷星生存繁衍，所以他们也自称为谷星人。他们所在的星系也是个单星系系统，也就是说他们的天空也只有一个太阳，不同的是他们有三个大小不同的月亮。谷星还有一个同在宜居带的星球，名为宫星，宫星比谷星略小十之有二，但由于距离它们的太阳更远，而且陆地也略较多于海洋，环境更为苦寒恶劣，以致宫星生命多坚韧。为了获取不多的生活物质，宫星生命常常种群为单位团结互助，但是也频频爆发战争，战争往往带来技术的创新与革命。宫星人渐渐消灭了其它近亲，占据了宫星绝对主导地位。宫星人在空间技术上的长足进步，使得它们盯上了最近的姊妹星球：谷星。宫星人在发现谷星存在生命后，加紧了空间技术上的改良，并尝试性发射了多颗无人探测器。而此时的谷星人尚处在原始状态，社会结构单一，种群部落联系不强，文明的种子刚刚发芽。宫星人的载人飞船，终于如愿抵达谷星。谷星的大气成分和宫星相近，宫星人虽然不能直接在这样的大气生存，通过宇航服上简易的气体交换装置，很容易就能在谷星展开活动。谷星人将抵达的宫星人奉为天堂的使者，毕恭毕敬，最后沦为奴仆。抵达谷星的宫星人分批而来，越来越多，他们带着罪恶而来，想要将谷星大气改造成宫星人适宜的，并将谷星人当做奴隶，指示着他们做各种脏活累活。谷星人不堪折磨，开始反抗，然而力量过于悬殊，抗争一次次失败，每次失败都伴随更严厉的压迫。而宫星人渐渐意识到，谷星人尚有用处，高压政策和屠杀恐吓并不能解决矛盾，于是开始转变策略，尝试着给予谷星人一些好处，比如定时给他们一些自由时间，给予生命医疗帮助，甚至教一些简单的生产生活技术。恩威并施下，谷星人果然减少了暴力抗争，也能更好地为宫星人服务。

就这样安然度过了数十个恒星年，突然一件爆炸性事件在谷星传开，在某地建筑区发生了意外爆炸和大火，引发毒气泄漏，剧烈的大火和弥散的毒气致使谷星工人死亡千余人。宫星管理者商议隐瞒消息和嘲笑谷星人愚蠢的视频被人偷录传开，引发全体谷星人的不满和抗议，宫星管理者紧急删除视频信息，宣布会为此进行相应补偿。可是补偿还没到位，又传出宫星管理者秘密组织屠杀谷星人的行动，从前各种屠杀谷星人的事件视频流出，虽真假莫辨，但俨然使全体谷星人复仇之心觉醒。于是全球多地发生罢工反抗和流血冲突，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惹得宫星管理者不胜其烦，暴力镇压，效果适得其反。谷星人联合起来，运用已有的技术和武器，对宫星人斩杀报复，愈演愈烈，大规模战争就此展开。战争初期，宫星管理者准备不充分，人员也不够，节节败退，死伤颇多。宫星立即集结大批军队，向谷星出发。随着宫星人的大军支援和武器装备的技术碾压，战争态势陡然急转，无数谷星人成为战火下的灰烬。抵挡不住宫星人的猛烈攻势，谷星人只好求饶，而宫星人也由于远征耗费巨大、能源枯竭、损失不小，停止了继续进攻的行动，重新并加强殖民谷星。只是在这之后，宫星管理者大大加强了管理控制能力，胆敢有所暴动，一夜即平。

就这样在宫星人的压迫剥削下，谷星人艰难过活。几千个恒星年之后，为数不多的稀有种群谷星人，提出星际探索的建议。他们所在的恒星系资源濒临枯竭，如果不向其它星系移民或夺取资源，灭亡是迟早的事。但星际探索充满了未知和挑战，宫星人多次实验均以惨败而告终。处在生死存亡边缘的谷星人更知坐以待毙，不如拼个未来，于是希望能得到宫星人的支持，全心全意发展可星际航行的殖民飞船。宫星人不以为然，但仍给予技术支持，没想到谷星人上下齐心协力，在重大技术问题上实现突破，并成功以09倍光速逃离所在恒星系。离开了母星系的谷星人，经过大讨论，慎重决定，永久脱离宫星人的剥削统治，离开资源濒临枯竭的母星，开启星系流浪旅程。对于谷星人来说，这才仅仅是个开始，星际流浪漫长而又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