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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呃（第2页）

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记得你。而有岑清儒在，这位叫“佩佩”

的老奶奶，仿佛至今活着。

阿兹海默症使得他忘记了所有人，他也努力地从阿兹海默症的影响里，认真地一直一直记住她。

“嗯，你也和小时候一样。”

他既然喜欢看她笑，季明舒便继续笑。

岑清儒似乎恢复成一个清醒的人，说话不再如先前小孩子气：“唉，你别安慰我，我现在变成什么样，我自己清楚。亏你还认得出我。”

“怎么会认不出？”

季明舒既是在扮演“佩佩”

的角色接他的话，却也没有撒谎，他的五官和她在聂婧溪提供的老照片里很相像，否则她那时候也不会一眼就认出聂奶奶的青梅竹马是他。

“你就是不再穿背带裤了而已。”

季明舒试图用老照片的细节证明她话的可信度。

效果显著，岑清儒果然记得他年轻时的衣着，眼角弯起沟壑深深：“你再给我买，我就能穿了。以前的都旧了，再穿，会坏，我舍不得。”

季明舒点头：“好啊，那一次我逛街，就买，我买了，你要再穿。”

岑清儒露出向往的神情：“那你也要穿上那条黄色的裙子，我们一起到你家后面的湖岸拍照。”

湖吗？无论是聂婧溪提供的老房子的图纸，还是老房子现在的样子，都没有湖。

因为这个，季明舒意识到，如今对老房子的原貌最清楚的人，非岑清儒莫属。某种意义上，岑清儒的回忆，便是聂奶奶的过往。

或许下一回她再过来，不应该只盯着老房子看，也该和岑清儒多聊聊，能挖出不少值得参考的设计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