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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蒙蒙觉得杨时晖说这话颇有深意，她想了下，随后摇头说道：“我们公司的产量跟不上，再好的条件，我们这一年内也没法合作了。”

杨时晖一听之后，就没想再说什么了。

于是，他含糊说道：“我们国家有张董这等企业家，是一件大好事，不过生意嘛，张董还是可以多做做的，赚些外汇回来于国家经济也有好处。”

张蒙蒙一听就明白了，显然是国家方面是希望她与柠檬合作的。

外汇，张蒙蒙想想也就明白了，米元作为国际货币，国家的米元储备并不多，世界上有很多国家合作和国家战略物资都只认米元，像二三十年前，国家还在展期的时候，便是紧衣缩食也要拼命地换取米元，那时候可以说完全在做亏本生意，但这也没办法，谁让国际只认米元，想买技术，买设备，想展国与国之间的合作，全球都只认米元。

就因为米元的重要性，米国常常用加息这事来做贸易战争，而且每次成效甚好，屡试不爽。

现在国内米元储备不少了，但对于国内来说，是不在意拥有更多的。

张蒙蒙直白说道：“我们大稻和国威将手机卖到国外去，这外汇可比我卖电池要多得多。”

言外之意，如果卖给了柠檬，大稻和国威的手机销量肯定受到影响。

杨时晖低声说道：“这一年内，你这种电池不要充电，这对手机市场的冲击只仅次于按键机向智能机的过度，他们国家的手机厂商都会明白这手机涌入他们国内，他们国内的手机厂商就活不下去了，这时候就可以申请保护时间策略，所以我们的手机进不了米国市场，欧洲那边也说不准，而其他地方，大稻和国威的手机就算过去，其实大多是用当地货币结算的，动用他们的外汇少之又少。”

张蒙蒙没说话，杨时晖继续说道：“你也别多想，我也只是提醒一下，现在能给国内提供过多外汇的企业，国家会更加重视一些，但其实真要说，一家企业提供的外汇，和国家总储备实在相差太远，也不缺少你一家。”

张蒙蒙听到这里，就知道杨时晖是在私人提醒她了，告诉她往这方面做，会有大好处。

“谢谢，我知道了。”

不过她还是没准备改主意。

她已经和国内厂商说过了，产量也确实不够，至于手机是不是能卖出去，市场行为谁又能说得准，大稻的董事长会不明白这事吗？他肯定明白，可是他还是要这么做，证明他也是有想法的，说不定他已经有了让米国那些国家开放市场的办法。

杨时晖电话挂了，然后转身看向身后，身后有不少人在做笔记。

“老方，这女娃子爱国，不重个人利益，很不错啊。”

和杨时晖坐在一旁的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这是杨时晖的爷爷杨兴复，中南军区的重要人。

而另外也坐着一个年纪相当的老人，是中南军区总司令方卫明，和杨兴复比起来，这方卫明坐得笔直，一看就是极其严谨的军人形象。

他没有答杨兴复的话，而是去看在做笔记的人，问道：“你们还能看出什么？”

“长，从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这位张蒙蒙不爱财，不爱权，不重利益，还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不过看似重恩情，却暗地回报，可见她并不想和旁人有过多牵扯，似乎有些社恐。”

“我并不认为这是社恐，反而更像是怕麻烦，张蒙蒙此人，没有任何弱点。”

方卫明不由皱了皱眉头，没有弱点？

“怎么说？”

“长，这张蒙蒙很神秘，她只有在缺什么的情况下，才去做事，而一旦拿到了她的东西，她对金钱以及任何东西都表现得兴致缺缺，我们认为大有价值的东西，她说送就送了，可见她心有乾坤，对这些东西并不放在心上。就人性而言，能放弃数百亿以及数千亿的东西，又没有直系亲人的情况下，人几乎可以说得上没有弱点。至于说重恩情，从张蒙蒙只是暗地回馈的行为来说，都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我想，她需要报答的人需要为难到她，她并不会再去做，所以，这也不能成为她的弱点。”

说到这里，他又继续说道：“其实，换种说法，从这些资料上了解，杨上尉又于其有过接触，杨上尉你能想到有什么办法让她来军区吗？”

杨时晖见两位长辈看过来，他苦笑摇了摇头，他看得出来，旁人对他们巴结都来不及的人，其实那位张蒙蒙有些避之不及，估计就是怕麻烦吧。

“真没有？”

杨时晖说道：“她对我的身份不好奇，也没有什么忌惮，唯一有情绪波动的，大概就是怕麻烦，她又没有什么明显喜好和在意的东西，也不知道她怕什么，还真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乖乖过来，当然正常的合作是可能，不过看她把一个价值千亿的公司就全部交给一个新招的ceo，只怕她也懒得过来，而是让她的ceo过来谈事。”

屋内一时之间有些安静，杨兴复这时候也没说话，其实这事还是他折腾出来的，他的侄子女婿家的老爷子，原本要动手术，却告知腿好了，他亲自话问，那位老兄弟也不敢隐瞒，于是他就知道是李家的神药缘故，再深查下去，自然也就现了张蒙蒙。

张蒙蒙确实神秘，头二十三年，要说出色的表现，大概就是一个埋头读书的小学霸，读书的时候就是读书，一毕业就被招进了天云游戏，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她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但是调查一下，现和她相处过的同学，对她的印象都挺好。

至于今年的改变，不知道是她一直以来的隐藏，还是今年遇到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