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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第2页）

张良将挑出来的信纸交给其他两个传看，“是询问南璃城情况并约定援军到达的路径、时间、人数和接头口令的。”

“我这封是白亦非回复陈琳他已经安排妥当的。”

韩非一目十行地扫过信上的字迹。

紫女将二人手中的信纸重新整理好，心中默默叹了一句所托非人，“公子修书一封将此事原委讲明，我派人连同物证一并送往新郑，交给镇南侯府的那位当家决断吧。”

“也好，顺便也给卫庄兄通个信吧，以免那只狐狸作妖。”

张良仰头，透过头上棚顶上的空洞望向夜空，月已成下弦月，天空云层厚重似风雨将至，估计这封信要在路上耽搁几天了。

“举金樽以祝酒兮，知白而按剑。聚同室而易心兮，夫异道而相安？……关山之难越兮，路崎且远。英魂之无归兮，天地同哭。”

音调呜然，作词悲切，满腔愤懑无处宣泄，尽化在这一曲哀歌之中。

“子房……往事不可追，未来犹可期。”

韩非双手按住张良的肩膀，“我答应过，会给你们一个新的韩国！”

坚定的眼神像是可以照亮昏暗前路的明灯，虽然微弱得随时都可能会被吞噬，但就是不知为何会令人相信……相信他会指引走向光明的路。

————三日后————

月黑风高的夜晚是刺客最为钟爱的舞台，无光无影不会留下他们的踪迹，更不会让人看见他们矫健的身姿和夺命利刃。

等你察觉到颈间冰凉中带着温热的吐息，当你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在恐惧的惊叫出口之前……

鲜血无声的滋润土地，温暖被风带走而逐渐僵冷。

墨鸦飘落到正在擦拭短匕的云蔓身后，看了眼地上还在喷涌鲜血的尸体。

只要一刀割断喉管即可毙命，却偏偏将匕整个插入侧颈又从喉前破出，让整个人头靠着点筋皮半挂在身体上，血液四溅狂飙……

“他运气不好。”

云蔓面无表情地越过尸体向前走。

墨鸦轻巧地追过去，笑道，“这个世道，想活着总需要些运气，而且……我的运气一直不错。”

“油嘴滑舌的！你烦不烦啊！”

将手里用过的帕子扔在了墨鸦脸上，“人快到了！你还不藏起来！”

抬手接住朝自己飞过来的帕子，墨鸦手指翻飞地将它扎成一朵漂亮的花，就连其上的血迹也成了点亮花瓣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