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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在这温热的水里，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但她还是安静地听他说，李晔会开口提起往事，至少证明他对她开了那么一小点窗户细缝，也算是一个进步吧。

李晔继续说：“朕一碰你，你居然就哭了……”

说到这，好似有些无奈地一笑。

她一脸黑线……

李晔摸着她的脸道：“那眼神跟朕小时捕猎的兔儿一般，稍微一碰就似要碎了般……太脆弱的东西，朕不喜。朕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你又突然醒了。”

说道这，李晔又不说了，安歆那个心头跟猫挠似的，直痒痒地叫——你倒是一口气说完整啊，别半句半句来个没完啊！

“那个眼神……”

他直勾勾地钉住了她，那目光跟闪着光的钉子般锃亮，“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然后呢？

安歆屏住呼吸，整个人连体温都冷了下来。

可李晔却突然按着她的腰身往下一用力，那从最敏感处急窜而上的刺痛立刻贯穿了她，但幸好是水下，不然照他这一下非得晕过去不成！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双手一下子掐在他后背上，啊地一声尖叫。

“朕喜欢你的眼神，歆儿……朕就是喜欢你的眼神。”

他就那么毫无顾忌地将她由上而下地抛，跟做云霄飞车似的，安歆一度以为自己就要死过去了，可他又给她时间缓过来，但下一秒又是令人尖叫的挺~进。

她也是凭着本能尖叫，叫到后头嗓子都彻底沙哑了。

他最后把她从稳池里抱了出来，安歆整个人都软塌塌的，一点气力都使不上来。李晔就把她放到岸上面，然后他也上来了。

上来后她就觉着他要继续下去她就喊救命得了，索性禽兽瞧她那狼狈相，就没再动她了。倒是小心翼翼地拿过浴巾擦拭着她的身子，就跟初生婴儿的擦法似的，直把她擦得浑身别扭劲儿十足。

稍后便也把自己擦干净了，然后便穿好浴袍后，用毯子把她一裹就抱了起来。

安歆在他怀里气若游丝地出声：“皇上……回去了吗？”

李晔低头，眸子亮晶晶：“朕很满意。”

安歆：“……”

李晔笑了笑，便抬起头抱着她大步走了出去，然后先把她抱上龙撵，又命人特意上了帐子，随后自己穿好常服便也坐了上去。

沐浴加上剧烈运动过后，安歆乏了，他不在的时候，她枕着那软垫子就睡过去了，到他回来也没察觉。直到那人捧着她的脑袋将她安放在大腿上时，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皇上——”

她脑袋很快清醒过来，想到是他抱着自己上去的就心悸，但没注意到自己是枕在他腿上，一动就咕噜要滚下去。

还是李晔忙伸手把她身子揽住了。

“你睡个觉都不安分。”

他轻轻皱眉，客气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