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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

沈秋言看着自己手上的大片血迹，抬头看着秦景川，瞪大眼睛一脸惊恐。

“死了。”

秦景川答得干脆利落。

“……”

第一次看到杀人场景，沈秋言胸口一阵绞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景川擦着匕首上的血迹，面容不见丝毫情绪：“要杀了我吗？或者，去告诉太后？”

秦景川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冰冷的目光格外瘆人。

“他想折磨我，从而去太后面前当狗摇尾巴，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秦景川抬起头看向他，一双眼睛深如寒潭。

秦景川素日里一言不发，总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可骨子里却阴冷无比，此时露出本色的他，那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帝王之势，更是将这种压迫感推到了极致，甚至有种慑人心魂的威力。

沈秋言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看着秦景川手里擦好的匕首，总感觉下一秒，那刀子就会刺穿他的心脏。

紧急之下，沈秋言连忙摆摆手，一脚踹在了那侍卫的尸体上。

“我闯进来就是要保护你的，这侍卫死有余辜，我为什么要替他杀你？”

沈秋言眼睛盯着秦景川，唯恐他不信似的又连踹了好几脚，接着急忙叫来下人，说这侍卫要刺杀皇上，剁了尸首喂狗去吧。

下人们抬着尸体下去，又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看着沈秋言一系列的操作，秦景川眸光一暗，下一秒，难以想象的力量当头袭来，沈秋言甚至来不及看清什么，就被秦景川活生生提起来，轰隆一声砸在了墙上。

“说，你究竟什么目的！”

沈秋言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秦景川这一下，简直是要把他的胸腔活活撞碎。

秦景川盯着他，冰凉的匕首在沈秋言有些涣散的眼前晃了晃：

“我能眨眼之间，挑断你的脖子。”

沈秋言剧烈喘息着，瞳孔里露出本能的恐惧。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目的。”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沈秋言缓慢艰难的吐出一口气，终于开了口：

“无论是沈执还是太后，他们都不是好人，我只是想改过自新，活命罢了……”

“他们不是好人，你是好人？”

“我不是，可是我想变成好人……”

盯着沈秋言惨白的脸，不知过了过久，秦景川终于大手一松，将沈秋言摔在了地上。

捡回一条命的沈秋言瘫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一直以为，你只是个无德无能，趋炎附势的狗罢了。”

沈秋言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