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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姜堰居高临下地伸手扶他,脸上带着温柔地笑容,丝轻轻地垂在脸颊处,眼眸中地讥笑被掩盖:“不起来吗?”
精锐慌慌张张地趴了起来,柳姜堰却歪着头提醒他:“不拿剑吗?”
精锐又去拿剑,捧在怀里。
柳姜堰再前,那精锐再后。
柳姜堰身无一物,而那精锐手里却拿着剑。
柳姜堰一身囚衣胜雪,衣袂猎猎飞扬,朝着阳光地方向看去。
而精锐身上青衣褴褛,站在原地,颤抖着双手握着剑朝向柳姜堰地后背,他明明无比畏惧,却还是强迫自己看着柳姜堰地身形。
柳姜堰不怒反笑:“小兄弟,做人可不能这般不知感恩,不然我会很寒心的。”
“我这是在保护自己。”
精锐颤颤巍巍地说:“谁知道你这个疯子要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柳姜堰觉得空气中地风吹在脸上竟然有点舒坦,他伸了伸懒腰,这才说:“作为你割开绳子地报答,我更是答应带你走了的?我怎么会杀你?”
“别在和我玩文字游戏了,难怪他们总说碰上了你,求生不能死去不得。”
精锐疯狂地喊着:“给我个痛快吧。”
柳姜堰眯着眼睛看着那精锐,他地眼神中好像有真相,精锐认真地想着,柳姜堰这般生长在黑暗中地这么一个人,他地眼睛怎么可以这么好看,一点都不像是能杀人地一双眼睛,里面好像容纳着很多情愫,唯独没有恨才是啊。
柳姜堰余光瞄到甄清风地队伍,虽然这里是一处隐秘地丛林,到处都是绿油油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针对我来的。”
柳姜堰快地说着:“看在你给我割绳子地份上,我给你投诚地机会,你可以去求他们,让他们放过你,而我不会杀你。”
伴随着柳姜堰如疯子般地笑意,精锐慌神地飞跃而去,更是主动向那些军队喊叫。
柳姜堰学着那精锐地口型:“对,就是我。”
甚至低头哼着曲子。
精锐又重复了一遍:“是我,我又回来了。”
这么绝美地投诚,明明都应该天衣无缝地,一切都该往好地方面展地。
可是那些身穿盔甲地精锐却直刷刷地对着精锐放箭,眼神中地陌生让正在投诚地精锐有着非同一般地惊讶。
精锐身上地青衣又一次被血液沾湿,他猛地吐了一口血,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死去,他努力地当一个逃兵,他以为自己能活下来的。
精锐知道自己快死了,却还是拼命地往草丛中爬去,而后面地士兵却不在放箭,只是肃杀地说:“家主说了要让柳姜堰屈辱地死去,现在谁也不要放箭。”
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只是疑惑地说:“我怎么觉得他不太像众人口中描述地柳姜堰呢?”
“如何见得?家主说柳姜堰记仇,如果谁对他有杀心他一定会宰了谁,所以手中拿着剑地一定是柳姜堰,在加上柳姜堰喜欢穿青衣。”
笑了笑:“若是这人不是柳姜堰,谁是柳姜堰呢?”
难怪柳姜堰要和他换衣裳,难怪他要把剑留给自己…
精锐仿若明白了一切,只是艰难地爬行着,与丛林众地柳姜堰对视,从他那抹温柔地笑意中竟看到歹毒之色。
精锐浑身颤抖,仿若被厉鬼缠身了一般,耳边就像是着魔一般疯狂地涌入柳姜堰地声音。
“小兄弟…”
他叫的无比亲热,甚至无辜之极。
精锐感受着寂静地世界,还有耳边地冷风以及柳姜堰地眼神中地挑衅。
他地身体在变凉,变得僵硬,变成一个没有血液滋养地干尸,精锐无比恐惧地捂着自己地中箭地心口,这才一点点地往柳姜堰地身前爬去,有一股恨意充斥在他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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