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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他早已习惯了受顾钦辞庇佑之下的胤朝，如今即将失去这双羽翼，失去这个自小护佑他长大的男人。

他曾经一度天真的说：“天塌下来还有皇叔顶着呢。”

可真真切切地一想，他才比他们大六岁而已。

如果走到这一步，也不过而立，却天不假年。

不知是醉意还是夜风太凉，染红了她的眼眸。

“陛下，从今往后，你坐明堂之上，我会为你、为胤朝，此生戍守边关，征战沙场。”

……

第二年冬。

寒风簌簌，雪花飘飘。

顾钦辞坐在躺椅上，脸色比雪更苍白，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雪白大氅。

楚清瑜安静地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没有说话。

许久许久，才听到他一声微微叹息。

“瑜儿，我有点渴……去帮我倒杯茶来，好吗？”

这一年来，即便她不在身边，也会时刻派人守在他身边。

楚清瑜下意识起身欲往，却蓦地止住了脚步。

顾钦辞以为她听话离开了，压抑在喉间的低咳便再也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