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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贺笙你贱不贱（第4页）

他用力扯开衬衫，他火力旺，室内暖气又躁，只觉得内外全是火，逼得他想发作。

贺笙摆烂发蔫，人趋利避害的第六感还在，察觉他定格在脸上的视线，变得火辣刺人，睁开眼盯着他，“靳闻州——”

对靳家最后那点愿景，彻底化成虚无，她突然很想问问，求个明白。

这世界上，所有事都不是凭空转变，所有感情，也不会骤然冷却。

明明在那个狂暴雨夜的前一天，她外出晚归，靳闻州还在客厅等她到深夜，桌子放着她睡前牛奶，冷了热，热了冷，王姨都埋怨她害哥哥担心。

甚至更远，靳文菲刚回来，他会顾及她情绪，带她去听演唱会，去靳氏上班捎上她，怕她落单。

她的生日，靳文菲在宴会厅公开亮相，他沉默陪她躲在后院看星星。

那时，靳母待她犹有深情，不会逼她强行出席宴会，宽容她和靳文菲的小摩擦，靳父出差回来，还带给她最喜欢的手办娃娃。

贺笙当时留下，是真的以为，靳家能是五个人。

所以那晚骤变后，很长一段时间，贺笙反复沦陷在自我检讨里。

是不是她没做好，对靳文菲不够忍让，沈黎川本就不是她的，一切全是物归原主。

可不论她怎么改正都不对，怎么卑微还有错。

刚开始的那一年夜晚，她应付完靳闻州，背对他侧躺在床边，眼泪滑过鼻靳，流进另一只眼睛，再流到枕头上，浸得头发湿漉漉，冰冷从脸颊蔓延全身。

白天起来，再把心肝脾肺捧出去，捧给靳母看，靳父看，靳文菲看，靳闻州看，捧给家里佣人看。

晚上收回来，伤口缝补完，第二天再捧出去。

后来伤口太多，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填补。

血液里仅剩的温度，仅够她艰难自保活着。

“血缘关系——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