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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以一己之力杀一儆百，王海天涉事的资料被公开，剩下那些人才知道教训。

唯一一点，是沈染怀了孕还要冒险。

想到这里，齐怀安面色骤然冷了下去，他都听说了，沈染是为了项目的提成才会冒险。

沈染却浑然不觉，正盯着其中两个合同的相似处发呆。

“这里。”

这两家公司一看就是商量好的，故意在合同后续转换权上做手脚。

这种如果不是自己开过公司，很难意识到其中的问题。

“不错，继续。”

齐怀安收回视线，又指定了两份文件让沈染先看。

无一例外，就算琐碎的细节都被沈染一一挑了出来。

齐怀安眼里的欣赏已不加掩饰。

“你学过管理公司？”

“就是之前……”

沈染想到父亲，眸光微暗，“看着我爸处理过这些。”

意识到说错了话，齐怀安担心沈染伤感，正想转移话题，却不想她已匆匆起身按了呼叫铃。

“好险，差点就输光了。”

沈染满是歉意道，也顾不上自己的嗓音有多奇怪。

“……”

齐怀安原本安慰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护士赶到，只是后面的还跟了个不速之客。

周亚茹红着眼，原本想软声求齐怀安放过周父，却没想到沈染也在，瞬间没了可怜的姿态，瞪着沈染。

“你怎么在这里？”

齐怀安垂眸微咳，周亚茹一颤，再顾不上沈染，又换上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精神损失费

“齐总，你真的连两家的情分都不顾了吗？”

周亚茹想起来时父亲的叮嘱，现在问得多可怜，就有多恨沈染。

“情分？”

齐怀安偏过头，冷漠疏离，“我不记得有这事，谁跟有你家有情分，你找谁就是。”

周亚茹一噎，她怎么也没想到，派去的那些蠢货不仅没能解决沈染，还直接撞到了齐怀安面前！

她临出门时，周家已经乱成一团，连多年合作的供货商都跟着毁约。

周亚茹不安地绞着手指，亏她一直觉得家世和齐家差不多。

现在看来，真不知道是哪来的这种错觉！

“让一下。”

一直没出声的沈染却突然皱眉，试图把周亚茹往旁边拉。

“放开！”

周亚茹想都没想就沈染的手，满脸憎恶：“我在跟齐总说话，关你什么事！”

沈染默然，一时有些同情齐怀安，被周亚茹这样的人纠缠。

“沈染，别以为你进了集团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

“你挡到换药的护士了！”

周亚茹小声威胁的话戛然而止，有些迟缓地转身，只见护士脸色难看地护着输液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