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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瞞著我……
顏離初眸色微沉,宋羽寒問道:「你呢,沒有受到什麼傷吧,我被拽下去時,好像聽到了你的聲音。」
顏離初淡淡道:「我沒事,我不善水戰,水底下的東西又格外狡猾,溜得很快,方才朱青鐲的靈力陡然消失,若是找不到你,就只能將弱水河抽乾了。」
這可太……宋羽寒不知說些什麼。
離弱水河最近的就是人族,弱水河一旦斷了水流,最先遭殃的就是都城與韻音宗,他們相隔最近,沒有弱水河的隔絕,劈頭蓋臉的妖氣都夠他們喝一壺了。
顏離初似乎注意到他的臉色不對,粲然笑道:「開個玩笑,師哥別生氣。」
……眾妖怪在前頭聽著瑟瑟發抖。
宋羽寒搖頭道:「我沒生氣,我還有事問你,你當時在韻音宗,可有被很惡劣地對待?諸如是……砍尾巴,或者是放血做藥引之類的。」
他其實有些猶豫究竟該不該問,不論有沒有,這無異於將陳年舊傷重撕開撒鹽,幻境是真是假,這一點也在他的心裡存下了疑。
宋羽寒第一次見顏離初時,他就是一身顯而易見的傷,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少苦,可韻音宗究竟是如何對待顏離初的,如果真的這樣,是否他也會像幻境中一樣,滅了韻音宗。
但他真的是會因為個人的恩怨,而滅人滿門的人嗎。宋羽寒看了他一眼。
顏離初腳步一頓,避重就輕道:「……倒也沒這麼嚴重,只不過他們手段的確不光彩,也許是還沒來得及吧,也說不準。」
"……我知道了。"宋羽寒並沒有過多懷疑他,「對了,水底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顏離初道:「是一種由執念形成的水怪,一般是千萬冤魂的怨氣與冤屈才會匯聚在水底,或者叢林等陰寒之地,在水底叫淵蔓,在岸上就叫佘蔓,並不少見,也不常見。」
宋羽寒沉思著:「原來是如此,看來這弱水河底下的淵蔓是眾多過弱水河未果,而葬身於此的人。」
可究竟是什麼怨念與執念,扯他進入了這樣仿佛身臨其境的幻境,又拿到了那柄扇子。
「其實也不盡然。」前面的矮妖怪突然開口,見兩人看向他,矮妖怪摸了摸頭,乾巴黢黑的臉泛上一陣春紅,解釋道:「千萬冤魂的怨氣只是一個形容,只是形成這種水怪所需要的怨氣十分的多,但若是一個人的怨氣足夠深,也是可以的。」
高妖怪被他莽撞的發言嚇了一跳,惴惴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黑紗遮面的顏離初,低聲罵道:「你腦子有病啊!怎麼可能有這種人!那不就是天生魔種了?」
矮妖怪被凶了,表情有些委屈,聲音細細地反駁:「那,之前不是也有過一個嘛……」
宋羽寒頗為好奇,問道:「哦?是誰呀?」
顏離初微抬斗笠,解釋道:「此人是妖族的一位前輩,是一條黑曼巴蛇,相傳他容貌昳麗,妖冶異常,在古年之時,人妖兩族並沒有弱水河相隔,人族修士眾多,妖族略顯弱勢,這位前輩被族群當做貢品獻給了人族之皇,他們卻因此相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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