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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一行人仓皇出逃，连着赶了两天的路才越过边境回到沙石市特调处。

漫天大雪纷飞，整个地面一片苍白，几十辆直升机停在特调处不远处的机场，下飞机后几十人互相搀扶。

在到达特调处大门的处的那一刻，叶凛终于撑不住了，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躺倒在地上，扶着他的赵晓涛和王鹏也顺势躺下，心惊肉跳的感觉到现在依旧没有消失。

叶凛的瞳孔涣散，整个人像是一条被晒干的咸鱼，五感尽失。天地茫茫，而他此刻脑海中只剩下沈照的身影，自他们相识开始，这些场景如电影般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沈照的笑，沈照的善良，沈照的坚韧，沈照的温柔，叶凛盯着不断下坠的雪花，红色的眼角溢出两行热泪。

几天后，某处荒山上又多了一块石碑。

说是荒山，但人气却不少，每走几步便遇见一处坟冢，墓碑前，白色的烟雾缥缈成线，缠绕在系满红色飘带的树干上。

赵晓涛和王鹏跟在叶凛身后。

叶凛在两座坟冢处停下，将手中的两瓶酒放在墓碑前跪下，又拿出三个酒杯倒满酒，两杯倒在墓碑前，另一杯自已饮下。

两人站定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两处石碑上的照片，一块墓碑干净整洁，丝毫没有灰尘的痕迹，墓碑上的男人，青涩的脸上充满阳光，即使是张黑白老照片，也能感受到此人一身正气，另一块墓碑正是沈照，立在墓碑上的照片色彩鲜艳，温柔的笑容如沐春风。

蒙城发生的一切当时去的人尽收眼底，知道沈照是吸血鬼，但也知道前因后果，对于这件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向特调处提起。

赵晓涛看向老旧的照片，小声问道：“这是叶教官的父亲？”

王鹏摇摇脑袋。

“那是我们之前一队的队长，也是叶凛的父亲。”

李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寻声望去，李瑞也拎着一壶酒向他们走近，站定后问道：“他这样子几天了。”

赵晓涛说道：“不算我们回来的那天晚上，这已经是第五天了，自从那晚把墓碑建好后每天都来，还从未见过叶教官这么难过的样子。”

王鹏说道：“我早就说了，沈照是吸血鬼，不过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为叶教官挡了一个子弹，叶教官还给他立一个碑。”

赵晓涛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声音小点。

王鹏放低声音接着说，语气中满是不甘心，“就是他十几箱血包没抢回来，血族太可恨了，要不是那什么吸血鬼鬼王，我们说不定已经把角楼立的血包全部拿回来了。”

赵晓涛也很是无奈，“只能从周边的几个市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了。”

“献血？”

王鹏诧异的问道。

赵晓涛两手一摊，“刘组长肯定会让这么做的，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李瑞越过二人走到叶凛身后，将一壶酒放在叶泉的墓碑前，又将目光转向叶凛，叶凛双膝跪在沈照的墓碑前，发丝凌乱全身脏兮兮的，像是已经很多天没有清理的样子，通红的眼眶满是愧疚后悔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