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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耆衍的手下有消息灵通者,对潘素从前在周地的过往也基本知晓。当年,潘素是靠着贿赂宋皇后的母族宋氏才得了这镇守冀州的要职,所以他与宋皇后的兄长宋兴策合谋、先假意投降后混入漠北做细作一事,再合理不过。
而等到潘素再次被水泼醒时,面对如此种种的证据,他才终于醒悟,什么狗屁德州故人、狗屁家书,全他妈是为了陷害他做的一场局!妄他如此信任那对奸男恶女,把许多见不得台面的事都交给他们去做,结果到头来,只有一个死字在等他!
而在这幽州,有谁如此恨他入骨,要费尽心思来谋害他呢?
——永安公主,一定是那个永安公主萧月桢!当初他可是对她的表兄卢据恩将仇报,把赶来救援冀州的卢据毒杀后砍下了人头献给漠北做了投名状,听闻这公主在弘光帝膝下被宠得无法无天,稍不顺她意便随打随骂,自己和她结了这么大的仇,她可不用尽了手段对付他吗!
除了那个永安公主之外,他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反正是死路一条,不如黄泉路上多拉个垫背的,潘素想到此处,便把心一横,也不再费口舌为自己争辩喊冤,反倒是想起了前几日撞破的那对野鸳鸯的奸情,那个花和尚是宝川寺的僧侣,这次来漠北,处处顶着的都是公主的声誉,若是出了这档子腌臜事,那千尊万贵的公主,不也得成了人人笑话的地底泥?
而刚好,他知晓那对野鸳鸯会在今日午原本燥湿化痰、降逆止呕的旱半夏,早已被替换成了被石灰浸泡、催呕致结的水半夏!
水半夏与旱半夏虽然有部分药效重合,可这水半夏不仅价格是旱半夏的十分之一,也全无旱半夏那降逆止呕、消痞散结的功效,毒性也强了好几倍。
能用水半夏充当旱半夏,可谓用心之歹毒!
车稚粥是硕伊的独子,因为他资质甚高,她从小就百般溺爱这个儿子,今早她是看过了儿子,才过来亲自验收这批财物的,谁知道潘素这个狗东西不仅谋财,还要害命!
于是,她也懒得再听这个汉人再砌词狡辩,先是亲手赏了他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把他打得两眼冒金星,又想到她那可怜的儿子身上的短处,命人取了把大剪子来,当着乌耆衍的人的面,扒下这狗东西那已经被吓尿的裤子,一剪刀便断了他的子孙根。
入了乌耆衍单于私库的东西,潘素可是半分不敢动的,入库之前他还特意又检查了一遍,根本无从知晓这药材怎么也出了问题,还没彻底想透,便突遭灭顶之灾,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不断翻滚,嚎叫不止。可硕伊仍旧不解气,又让人对着他那还在流血的患处泼了一盆盐水,方才拍了拍手,把这已不成人形的东西架到乌耆衍面前去。
乌耆衍一代枭雄,多疑阴鸷,又最恨被人背叛,在刚刚被告知那药材有问题时,便同时也让人搜查了潘素所进的所有财物,以及潘素的住处。等到硕伊将已经昏厥的潘素带到时,那些潘素指使手下偷天换日又藏匿好的四经绞罗、特级茶叶、金器饰、南洋白珠等物,便已经一一呈在了乌耆衍的面前。
当然,除了这些值钱的,还有另一样东西,将潘素的罪名彻底钉死,根本不得翻身。
那便是他藏在衣柜身处,几封与大周太师宋兴策往来的书信。
乌耆衍的手下有消息灵通者,对潘素从前在周地的过往也基本知晓。当年,潘素是靠着贿赂宋皇后的母族宋氏才得了这镇守冀州的要职,所以他与宋皇后的兄长宋兴策合谋、先假意投降后混入漠北做细作一事,再合理不过。
而等到潘素再次被水泼醒时,面对如此种种的证据,他才终于醒悟,什么狗屁德州故人、狗屁家书,全他妈是为了陷害他做的一场局!妄他如此信任那对奸男恶女,把许多见不得台面的事都交给他们去做,结果到头来,只有一个死字在等他!
而在这幽州,有谁如此恨他入骨,要费尽心思来谋害他呢?
——永安公主,一定是那个永安公主萧月桢!当初他可是对她的表兄卢据恩将仇报,把赶来救援冀州的卢据毒杀后砍下了人头献给漠北做了投名状,听闻这公主在弘光帝膝下被宠得无法无天,稍不顺她意便随打随骂,自己和她结了这么大的仇,她可不用尽了手段对付他吗!
除了那个永安公主之外,他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反正是死路一条,不如黄泉路上多拉个垫背的,潘素想到此处,便把心一横,也不再费口舌为自己争辩喊冤,反倒是想起了前几日撞破的那对野鸳鸯的奸情,那个花和尚是宝川寺的僧侣,这次来漠北,处处顶着的都是公主的声誉,若是出了这档子腌臜事,那千尊万贵的公主,不也得成了人人笑话的地底泥?
而刚好,他知晓那对野鸳鸯会在今日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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