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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油菜,餐盘,花卷。”
程聿开始上学后,学习进步很快,也非常努力。
他好想要赶上叶西来的进度,但只坚持了三天,就发现这个想法太过异想天开,于是就把目标转移为,超过除了叶西来之外的所有人了。
当然,除了赶超其他同窗之外,他又有了一个新的爱好,就是喜欢对着叶西来说话。
太长的句子他说起来还是有点打结,但是短句子,却是没什么压力的。
所以一早上,他坐在餐桌前,看着宫女们上菜,放一个,他说一个。
叶西来帮他矫正了拿筷子的姿势,然后问:“你那天给我的那个人头,是谁的?”
叶鸢一眼扫过来:“不要在餐桌上说这个。”
叶西来嘿嘿笑了一声,就听程聿说道:“是娘,娘的。”
叶鸢无奈叹气,也不再制止了。
叶西来一边给程聿夹菜一边问他:“她的尸骨呢?只有头了么?”
“尸骨,埋了,李子树下面。”
“尸骨埋在了李子树下面,你埋的?”
程聿不说话了。
叶西来不再追问,转而道:“所以那天你把你娘的头给我,是想做什么?”
“你神仙,娘要安息。”
他讨好地冲叶西来笑了笑,指了指上面,道:“去天上。”
叶西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大概是希望,被传说是神仙下凡的自已带去天上安息。
因为在这个时代,死无葬身之地,没有进入夫家祖坟的女人,是会成为孤魂野鬼的。
孤魂野鬼,没有安息之所,所以他希望,为自已的母亲,找一个最好的地方。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被神仙带到天上安息更好的呢?
这一份幼稚的孝心,让叶鸢都沉默了。
叶西来深吸一口气,摸摸他的头:“好吧,我答应你,等我走的时候,给你娘带上。”
“真的?”
“来儿!”
叶鸢生气的话和程聿开心的话同时出口。
不等程聿确认叶西来的承诺,叶鸢就率先发难:“你在说什么?什么走的时候,呸呸呸,小孩子家家的,不能乱说话。”
“娘!我本来就是要走的啊!”
这话叶西来从来没有和叶鸢说过,但是她觉得,也还是可以漏一点风声的,免得到时候突然说要走,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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