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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子垫在草坪上,方便人坐着也是有必要的!”
“我想想……我还打算作画,笔墨纸砚也得带上。”
“…………”
白谨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左安礼不曾出一言辩驳,老实且认真地将白谨想要的东西都给带上,最后居然收拾出了一箱子的东西。
旁人出游至多提个小篮子,掀开盖子品酒尝美食,便是畅快自在极了。
他简直是像要在郊外过夜,还得过着神仙日子般的生活才甘心。
出发前白谨终于良心发现,“提着这一大箱子没法爬山吧?全让你拿得多累呀。”
他秀气的眉毛微蹙,纠结地想着要扔掉哪些没必要的用品才好。
左安礼见不得他忧虑的模样,轻轻地抚平他的眉头,“不碍事的,就当锻炼身体了。”
下人们都吃惊了,您要不要那么宠夫人——拿这般大的箱子来锻炼身体,就是三岁的左少爷都不信。
友人们都是来左家集合,见白谨他们在原地纠结,豪爽一笑,一人提一样东西,不就全都拿上了吗。
白谨不由吃惊:“你们什么都没带呀?”
董贞翻了个白眼:“哪能啊,就是带的东西不多,顺手就帮你们拿了。”
褚成和关原都矜持地颔首。
太装模作样了,白谨拍了拍袖子,这两个家伙成亲后故作成熟,连董贞有时候都看不下去,想锤他们几拳。
“你们怎么不带家中夫人?”
白谨好奇道。
左安礼默不作声地站近了他,似在夫唱夫随,看得其余几人牙酸。
新婚不久的吴医女和楚天直都在重阳这天和大家相聚,他们不带自己夫人说得过去吗。
“她们两人放心不下孩子,幼子才一两岁,得亲自看护才安心。”
关原如实解释。
其余人点头表示明白。
几人坐上马车前去虎阳山,白谨还有心情神游天外:地主阶级给自家孩子挑选的联姻对象都不是哥儿,而是女子,果然还是因为世俗偏见,觉得女人好生养。
他们当中,可能就只有左安礼和董贞两个能相对自由地选择另外一半。
董贞非家中独子,传承香火的问题不用考虑他,因此就算他看上了国子监混进来读书的那个小哥儿,家中应该也不会硬要阻拦他。
“噢?国子监现如今这么松懈吗?”
左安礼牵着白谨的手,挑眉问。
白谨蓦地瞪大眼,用另外的手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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