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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玻璃窗，宋折寒瞥一眼宋汀雪的背影，轉回頭，難得幾分耐心，&1dquo;荀煙，我知道你喜歡她。”

&1dquo;但如果真的喜歡她，你就要接受最真實最徹底的她。”

&1dquo;兩個人相愛的關係里，總有一個人註定要面目全非。”宋折寒嘆了口氣，&1dquo;那個人不是你，也會是她。”

荀煙靠坐在鏡前，身體因為寒冷而收縮，眼神還木著。

不遠處，她的手機閃過兩條訊息。

齊堇玉：小煙，我聽說你在學校里的事情了。

齊堇玉：你還好嗎？

*

在宋折寒反應過來之前，荀煙捏起手機，匆匆套上外衣，闖出別墅。

&1dquo;玉子&he11ip;&he11ip;”她撥通齊堇玉的號碼，才剛開口，眼淚先掉了下來，&1dquo;玉子，你在哪裡&he11ip;&he11ip;”

&1dquo;你怎麼了？！”

齊堇玉明顯懵了一下，&1dquo;你別哭，別哭，七九，你人在哪裡？我現在來找你。”

*

荀煙和齊堇玉約在一棟小洋房下。那是拍攝《荊棘鳥》時，劇組曾租過的一棟工作室。如今一整年過去，人去樓空，只有窗外樹蔭青翠，晚風依舊。

荀煙把玉子當成最好的朋友，也不想藏著什麼秘密。

她把所有始末都說給齊堇玉聽。

十八歲時的偷歡陰差陽錯，此後事態再也無法掌控。她喜歡宋汀雪，但宋汀雪對她的態度始終很模糊。

可是——宋汀雪特地去學校和片場探班的時候、靈魂相貼低聲叫她名字的時候、認真和她說&1dquo;我想你了”的時候、把重要的翡翠扳指送給她的時候&he11ip;&he11ip;

荀煙想，宋小姐應該是有些喜歡我的吧？

但此刻面對齊堇玉，荀煙哽咽著回憶，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

齊堇玉在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輕輕擁著荀煙，微不可察嘆了口氣。

荀煙抬起眼，&1dquo;你怎麼了？”

齊堇玉看著她，神色複雜。&1dquo;我只是覺得，你和七九&he11ip;&he11ip;差別好大。”

&1dquo;我記憶里的七九，狡黠、有靈氣、不服輸。”

齊堇玉說著，語氣甚至有些懷念，&1dquo;勇敢聰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但隨即話鋒一轉——&1dquo;但你現在在做什麼？你的心裡只有宋汀雪，你只關心宋汀雪喜不喜歡你，甚至被她欺負了，也只會哭。”

齊堇玉一連用了三個&1dquo;只”，咬字很重，語氣匪夷所思，&1dquo;荀煙，你已經完全不像七九了。”

&1dquo;以前的你雖然身不自由，但是心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