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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走廊盡頭的廁所裡面，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夾雜著菸草的味道，空氣里似乎還能看到殘餘的霧氣氤氳。

林願還是怕被別人看到自己有手機，進了其中一個隔間，才拿出手機撥通了原主哥哥的電話：「哥哥～」

林越還沒有聽過自家弟弟這個語氣，愣了一下：「怎麼了啊？阿願。」

林願用手指戳了戳隔間的門板，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要好好學習，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找老師幫我補課呀？」

從小到大，考試及格次數十根手指都能數得清的弟弟，突然說要好好學習，林越疑惑到了極點，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而且不是小問題，是大問題，很有可能是幻聽了。

林越靜默著，一直沒有說話。

林願緊張的開始扣門板：「不可以嗎？哥哥……」

伏城對著這樣乖順柔軟的林願不心軟，但人家親哥，心軟得都要化了，當即道：「可以！當然可以！你要補哪門課？哥哥給你找全市最好的老師。」

林願很不好意思，小聲說：「所有科的課都要補……」

林越又感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什麼？」

林願提高了聲音，更不好意思了：「……我們年級第一說我所有科都要補。」

林越：「……」

他一點都不意外。

掛斷電話，林願回三班教室，決定繼續背他的語文書。

沒幾天時間，林越就給林願找好了所有科的老師，都是全市最好的老師，沒有熟人介紹連錢都花不出去的那種。

這些老師從林越那裡了解到林願的情況後，都以為他就是一時興起，但是老師們在上了一節課後，就對林願改變了看法，理由無外，林願真的太乖了太聽話了，態度也認真端正。

上過幾節課以後，所有人都對他有些驚嘆，林願的專注力和集中力非常恐怖，像是遵循著某個特定程序運轉的機器一樣。

伏城沒想到，林願真的每天都來問自己問題，最開始他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但是漸漸的，他很明顯聽懂了一些。

而且伏城還注意到，林願的字非常規整，是那種可以媲美機器列印的字體，看不到任何稜角和筆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