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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柳氏爬过去抱住霍行舟的腿，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试图想用柔弱勾起他的怜惜。

可惜霍行舟正在气头上，根本都不看她。

我适时柔声开口：“柳姨娘，你先让夫君消消气。”

小菊给柳氏的贴身丫鬟使眼色：“你们怎么做事的？柳姨娘身子不适，还不快扶她回房休息。”

两个丫鬟架着哭唧唧的柳姨娘离开，都没换来霍行舟的怜惜的目光。

在她临出门时充满怨怼地瞪了我一眼，虽然狠毒，但对我毫无伤害。

我心中冷笑，这才刚开始，以后有你好受的。

霍行舟整理好表情，对吴公公正色道：“不知陛下要怎么惩罚我？”

吴公公并不回答他，反而转头看向我：“陛下有旨，霍将军宠妾灭妻，恩准霍夫人惩罚他一次，夫人想怎么对霍将军，陛下都给你撑腰。”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与其说是一份旨意，倒不如说是一份给我的荣宠。

霍母看向我的目光又添几分重视，不过她心里肯定更向着自己儿子，用话敲打我道：

“羽柔，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舟儿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我淡淡说道：“做错事当然要受到惩罚......”

霍行舟听到这神情变得十分凝重，生怕我对他打骂泄愤，霍母也是一脸紧张。

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我含羞笑了笑：“就罚他赔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吧。”

吴公公在一旁不禁感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霍将军你可要珍惜啊。”

霍行舟亦满眼感激看向我，“羽柔，对不起，欠你的洞房花烛夜，我今晚补上。”

我叫小菊给吴公公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哄得他眉开眼笑离去。

我跟霍行舟又陪霍母说了一会话，才起身离开，霍行舟陪我用过午饭，下午去军营练兵，

回到主院，小菊遣走所有下人，悄悄塞给我一个字条。

“姑娘，吴公公让奴婢给你的。”

我展开字条，一行清秀的小字：

“山高路远，道阻且长，心之所向，行必能至。”

我哑然失笑，的确是刘贵妃的风格。

两年前，刘贵妃还只是个不受宠的嫔。

我跟随娘亲进宫参加宴会时，阴差阳错救了被下药的她，助她成功躲过灭顶之灾，自那之后，我们便成了私交好友。

这场宠妾灭妻的大戏亦是我让她帮忙，给皇上吹耳旁风，那吴公公也是刘贵妃的人。

我就是要让整个将军府的所有人，都明白什么是嫡庶尊卑。

我，顾羽柔，才是府里的女主人。

自这一晚后的一个来月，霍行舟都宿在主院。

每夜都是鸳鸯帐里翻红浪，我极尽招数，让他欲罢不能。

霍行舟尝到甜头后，与我越发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几乎忘记了被禁足在偏院里的柳氏。

将军府在我的治理下井井有条，霍母对我亦赞不绝口。

一转眼过去了两个月，这天是霍家两位小公子，霍君和霍云，从学堂归家的日子。

霍母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这两个孙子，心里自然想的紧，我便主动留在正厅跟她一起等。

只听见一阵喧哗，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孩快速朝我飞奔过来。

扑倒我身上对我拳打脚踢，嘴里还大声骂着：“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害得我们娘亲被禁足，打死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