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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懷風才不還他，「哼。」

「……教主，請把衣裳還我。」6篤之無奈道，「身無寸縷，畢竟不雅。」

「你也知道不雅啊。」段懷風十分小人地說，「既然知道不雅，那你就答應我，和我一道回扶風山。」

「你、你為何非要讓我和你一道回扶風山呢？」

「廢話，你不跟我回扶風山，我們要怎麼成親啊！」

雖然6篤之還沒有開口答應他，但段懷風已經忍不住露出了妙計得逞的愉悅笑容了，「只要你乖乖答應跟我回扶風山成親，我就把衣裳還你！」

正所謂月下看美人，美人熠生輝。

這小教主雖不是女子，但卻生得朱唇粉面，艷逸瑰姿，此時不過是站在月下輕輕一笑，就美得如同海棠醉月，顧盼生輝。

6篤之瞧得心口一跳，慌忙撇過眼去，不去看他。

然而6篤之不去看段懷風，段懷風卻偏偏彎著眼睛定定看他，「你為什麼不看我？不想看？還是不敢看？」

6篤之淡聲道，「不想看。」

段懷風明白了，「原來你是不敢看我。」

6篤之，「……」

段懷風見6篤之突然不吭聲了，便知道自己這是說中了，「你為何不敢看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看，特別地想要抱上一抱？還特別地想要親上一親？哼，只要你跟我回扶風山成親，我還不是隨便任你抱隨便任你親！」

6篤之見段懷風越說越不像話，剛想開口反駁說他沒那麼想，然而方一啟唇，卻見段懷風突然掩唇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

6篤之見段懷風咳著咳著指縫裡就淌出了兩道殷紅鮮血，面色不由就變得有些難看。

他趁著段懷風掩唇咳嗽的功夫拿布巾快擦乾身體，接著，就輕而易舉地從對方手中抽出了乾淨衣裳利落穿好。

待段懷風咳聲止息，6篤之這才開口問他，「要不要喝口水潤喉？」

聞言，段懷風神情立時變得有些古怪。

他澀著因為咳嗽而變得略微沙啞的嗓音說道，「此處沒茶沒壺的，你莫不是叫我喝你的洗澡水？」

6篤之，「……」

6篤之沉默了長長一瞬，接著問他，「可還好？」

「當然不好！我都咳血了！」段懷風抬手將唇上鮮血擦拭乾淨，慘白著面色說道，「你趕緊用你那不記事的腦子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因為誰，我才動不動就咳血的？」

6篤之沒接他的話茬，只是道，「山上沒有好大夫，我送你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