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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話不說把狗爪搭上謝漸知的牛奶,抽走時卻發現被攥地緊緊的。
「……mi1k?」
「咪你個大蟲子!嚇死你爹了。」
謝漸知一手抱著牛奶,一手揉揉發疼的肩膀,文立正垂下不存在的狗尾巴,在他的瞪視下沮喪地走出門。
謝漸知看著他轉身,嘴巴里還鼓著氣。
……看來崽還小,脫不了奶。
謝漸知決定明天再送他一瓶酸奶,然而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一隻狗頭從前門探出來狗叫。
「你真的不給我一瓶嗎?」
謝漸知怒而轉身,打消了剛才的念頭。
「不給!!!!!」
「可你喝不完,」文立正抽撇了撇嘴,無辜的朝他眨眼。
「我喝的完!!不給就是不給。請你趕緊挖個狗洞鑽走!」
「爸?」
「滾!」
文立正佯裝憤怒地哼了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剛認的摳門老爹。
謝漸知這回確認他真走了,穩定了一下情緒。扭頭發現許流沉早已在座位上看書了。
晚餐時間結束後沒有課,進行一輪晚讀後直接開始晚自習。早讀是英語,晚讀就是語文,在鄧柳這個班主任兼語文老師的巡視抽背加持下,眾人戰戰兢兢地度過了一個真正的晚讀。隨著鈴聲的響起,各科課代表上去布置作業,坐堂老師和鄧柳換班後就正式開始晚自習。四塊黑板被安排得滿滿當當,教室里只剩下筆尖划過紙張的沙沙聲。
高一的晚自習只上到九點半,謝漸知在門口等他時,又收穫了許氏驚訝
許流沉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兩人穿過校門的攤販區,許流沉沒看到謝漸知一臉嘴饞的表情,自顧自向前走,走到馬路時紅燈,他停了下來。謝漸知從身後追上他,問:「你走那麼快幹什麼?」
許流沉抿唇,紅燈,馬路,他。
不禁恍惚,原來已經開學這麼久了。
綠燈亮了,許流沉低聲道:「走吧,我想快點回家」
「好。」
謝漸知就跟在他左側,時不時向他說幾句話,走到一家文具店前,謝漸知讓他等一下,然後火跑進去,許流沉只好聽他的話,站在門牌旁。
馬路對面是思習,外面圍了一層牆,能看到聳立的教學樓,黑乎乎的是他們的教學樓,早就走光了,旁邊亮堂著的是高二高三和復讀生。許流沉望著那燈火通明的教室,不由得生出一絲嚮往,他不知道以他的身體狀況能不能堅持讀完最後兩年,可他想。
最近關銳他們消停了些,很少能聽到他們的謾罵,但一旦上門,就更過分了。
許流沉下意識摳掌心,思緒拉到開學那天的晚上。
離別謝漸知後,他就一個人走回家,沿著街邊小道漫無目的的遊走,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嬉笑聲,許流沉回頭,迎面被滋了幾管子的水,是黑的,和他們的心一樣。等他擦掉後睜開眼,他們早已歡鬧著跑遠了,他不知道他又做錯了什麼,只知道那天的水很臭,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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