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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扯过被子闭目倚在床头。这一晚我一经受了莫大的刺激了。差点撞车,又被人咬牙切齿的痛骂,把一堆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扣。现在连自己的丈夫也这么凶我。夫妻这么些年,我从没看见他对我板脸,何况还是当着外人和那么多下人的面。我心中郁闷到了极点,只感觉鼻子发酸,眼泪往上涌,一滴滴顺着脸颊滑下来。“蕴茹!”
他极端挫败和无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大手覆上我的脸庞,替我将眼
泪一点点拭去,嘴里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这不什么都没说吗?”
我听了他的话,反而哭的越发伤心,自从穆怡离开我就想拚命的大哭一场,撑到现在我再也坚强不下去了,泪水越发肆意的往外流。
庄恒显是被我吓住了,手忙脚乱搂我在怀中,亲吻着我的额头,“乖,这是怎么了,伤口很痛是不是?我叫他们赶紧把药端上来。”
他说着便要按铃。我伸手止住了他,泪眼婆娑的和他对视,他眼中的怒意全消,只剩下懊悔和疼惜。我哽咽道,“人家已经浑身痛了,你还这么凶的对我。你太过分了。”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这也是着急啊。你看你弄得都是伤。今天晚上那情形,我现在想来都后怕得很。”
他轻拍着我的后背道。我发泄一通,心里堵得慌的感觉好多了,心知今晚的事绝对要给庄恒一个解释了,便稍稍坐直了身子,对他道,“穆怡离开香港了,她不想再跟黎家有什么瓜葛。是我送她走的,可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到哪里去重新开始生活。黎隆源大概以为是我故意把穆怡藏起来的,所以才会------”
庄恒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离开香港了?你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点点头。他皱起了眉头,脸色渐渐有些沉重。我刚想问他怎么了,便听到敲门声传来,福庆把药端上来了。庄恒对福庆点点头,便松开了我,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我由着福庆服侍我吃了要,又梳洗整理了一番。筋疲力尽的再次躺下,迷迷糊糊中想起,竟忘记问他刚才听到穆怡离港为何脸色那般不豫。
也许是安神药的作用,第二日我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庄恒不在身边。我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褥,他大概早就起身了。我披衣站在窗边,向外望去,正厅前的喷水池边停了好几辆房车,看着像是庄氏几位高级职员的座驾。我皱了皱眉,按铃叫进了服侍的人。
“家里来人了?”
我坐在露台边,漫不经心的吃着他们送上来的早餐,问正在整理卧房的小丫头。
“是的。宋先生、李先生、黄先生他们好几位两个小时前来了,一直就和先生在会议厅里开会。”
听了回话,我不禁一愣。照说这阵子廉署在查账之后并没有什么收获,庄氏及旗下的各个子公司情况都渐渐平稳下来,宋天明他们每天只向庄恒做例行的视讯汇报而已,怎么突然间又这般阵势的动起来了?难不成庄氏又出什么问题了?正想着,便见到庄园的大门又开启,接着便又是几辆轿车驶了进来。远远的我只认出佳冉的身影。一行人一边低头交谈着,一边匆匆往里走。
整个白天会议厅的门都是紧闭的,间中只有下人送茶水咖啡进去。我不方便介入,叫过人来问,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傍晚时分,我在偏厅顺手拿过当天的晚报,财经版的头条赫然印着,庄氏股价狂跌引致大盘震荡。
我有些呆住了,怎么会这样?细看那报道才知道,今早开市,庄氏的股价高开低走,不到半个钟的时间换手率已排在各港股之首。随后的时间,股价一路下跌,可成交量却不断增加。很明显有人在操纵着市场走势,不断以低价抛出,再以更低价接受。我这才明白庄园里今天一天的会议是为了什么。
望着会议厅紧闭的大门,我竟有那么一刻后悔。后悔自己不曾走进他的事业,不曾为他分担过商海浮沉的喜怒哀乐。我习惯于接受他的庇护,习惯于接受他的成功带给我的荣耀。几十年来,这是第一次我真心去关注庄氏,关注他的事业,可突然间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报,会议散了。我快步走到会议厅前,西装革履的一群人见了我像以往一样若无其事的行礼打招呼,然后快步离去。唯有佳冉在经过我身边时,扬眉笑了笑。我以眼神询问她情况如何,她微微一顿,摇了摇头示意我不必多虑,随后拍了拍厚厚的公文夹,匆匆离开了。
我走进会议厅去,其他人都走光了,只有庄恒一个人在主位上坐着,以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我的脚步尽管很轻,可还是惊动了他。他睁开眼见了我,无声的笑笑。拉过我的手,问道,“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说着又用手抚上我的额头细细查看。我望着他透着浓浓疲惫倦意的脸庞,鼻子有些发酸,掩饰着问,“他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下楼吃饭吧?”
他叹了口气,看了看表,“我还要到书房处理些事情。你叫人给我送点清粥小菜过来。晚上你自己先睡,约了继刚开视像会议。”
说完他拍拍腿站起身来,揽着我往外走。
我侧首看了看他,“庄氏出什么问题了?”
他一愣,继而安慰般的笑笑,“没什么。这阵子没回去,积压了些公事。你别跟着操心了。对了,今天早上曾华成来电话找你大概是医院有什么事儿。你要想回养和,我让他们安排安排。”
辞职的事儿我还没跟他
说,曾sir怎么会打到家里来找我?“我现在去医院不方便吧。”
我看着他幽深的眼睛。他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们还不至于让人逼得出不了门吧。傻丫头。”
说话间到了他的书房门口,他在我的额角轻轻印上一吻,“乖,早点休息。”
然后便转身进书房去了。
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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