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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磨刀石,来了。
*
“明天一早我们就各自出吧。”
会谈结束,黄玄度就定下了所有人的任务,他在揣摩人的性格方面把握得当,调度起来令人信服。
少年人还是次处理这样的大事,没有长辈的插手,自己独自处理问题,一个两个都激动得不行。
像那天刚在外面过夜的晚上一样,他们又失眠了。
吴医女才跟人这些少年交心谈话,夜晚也睡不着,便穿好衣服,蹁跹踱步过来。
褚成他歪过头跟关原说悄悄话:“吴姑娘在这大晚上还跟我们独处,她不怕怀了自己的清誉么?”
这事困扰了他许久,哪怕他们对自己一行人的品行心知肚明,绝对行得正坐得端,不可能干坏事,但吴姑娘可不知道啊。
关原也有些不解,他暗中观察了吴医女一阵,现她紧紧依靠在白谨身边,几乎都在跟对方攀谈,就是动作亲密了些也不在意。
大直男单纯低声道:“吴姑娘莫不是瞧上了白谨?”
他以为自己是小声轻语,其实在安静的夜色下,清晰且响亮地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空气骤然一静。
众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吴医女先打破这份静默,她笑出声:“关公子说笑了,白谨不是哥儿么,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褚成大大咧咧:“你误会了,其实白谨是正儿八经的男子,他不过是生的肤白貌美太像小哥儿而已。”
白谨冷汗都吓出来了,他赶紧抢声道:“是呀,吴姑娘你是……”
“不可能!”
吴医女坚定道:“你们也别蒙我了,观白谨的骨相就是哥儿,且不说寻常男子身形没这么瘦弱,何况他的眉心……咦,你的小红痣呢?”
夜风徐徐,撩开了白谨的额前碎,也将他光洁白皙的额头显露出来,上面确实未曾有哥儿小红痣的象征。
褚成得意扬扬:“看吧,他就是天生羸弱,哪是什么哥儿呀。”
吴医女喃喃道:“难不成是天生体弱,红痣这才看不太清?”
随着她的话,众人一时间都关注在白谨的眉头上,惹得他人僵住,动也不敢动。
这个时候要是刻意捂住额头,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在朦胧如水的月光下,白谨精致的面容也愈曼妙而动人,清辉下好似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一眼荡魂。
对白谨一向熟悉的左安礼率先现不对劲,他身体也僵硬了,脸色微变,原本浅淡的眸中涌动着暗色。
“白小谨啊……你的额头,怎、怎么有个地方颜色和肤色对不上呢……?”
褚成颤颤巍巍地问道。
小友突然从男子变成了小哥儿,带给他的冲击绝对是巨大的,以至于话都说不完整。
见所有人眉目沉沉,都盯着他的眉心看,端倪已现,就是再如何狡辩都不可能了。
白谨苦笑,都是今早起来洗漱时,bsp;见吴医女单独在他们的房间里呆了好一阵子,出来后眼眶红红的模样,眼珠一转,神情阴冷,转身脚底抹油飞快溜走。
厉戈从角落的视线死角走出来,准备待会儿就将那人告知于左安礼。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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