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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沈洛怡惊叫一声。
“阿岸。”
洛茜拧着眉颇不认可地摇摇头。
沈江岸守旧古板,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养子,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于他而言无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有些事情即便了然于心,也不能多说。
书房一时沉默。
僵持的对峙,在压抑的寂静中,陈姨忽地敲了敲门:“程家那位来了。”
原来真的会来?沈洛怡抿了抿嘴。
又莫名有一种庆幸,可算是来了。
来的时候刚刚好。
程砚深会来拜访,沈江岸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
他望了低着头没什么表情的沈洛怡,没好气地哼一声:“还知道找外援了?”
“你女儿都要嫁人了,我哥都从集团离职了,而且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事情,你还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沈洛怡小声嘟囔着,瞧一眼面无表情的父亲,又掩下后半段话。
咬着唇,放缓了声音,“爸,程砚深是来提亲的,你可别板着脸给他吓走了。”
再好不过的直接打断她爸发火的借口。
沈洛怡下楼的时候,程砚深正站在早上她精心修剪的睡莲前,简单的白色衬衫,压在腰带下下,西裤垂感利落,衬出优越的长腿。
他面前那束微微展开蓝紫色花瓣的睡莲,如烟似雾,朦胧的质感颜色,让她突然想起那天程砚深带着的那枚蓝铃花胸针。
茶几上放着今天早上陈姨刚做的鲜花饼,沈洛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说了一句:“不是用你送我的玫瑰做的鲜花饼,那束花还在我卧室。”
清灵的声音如银铃落地,程砚深转过身,视线偏向楼梯上站着的人,眉若青山,神色自如,眼底仿佛一片镜湖,明晃晃地映着几分从容。
唇角似有似无一点笑痕:“我似乎什么都没说吧。”
姿态依然优雅端正,可那表情分明已经说了些什么。
沈洛怡挽了挽长发,缓缓踱下来,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怕程总误会,毕竟程总送我的每一件礼物我都很珍惜。”
她一贯是如此,越是尴尬的时候,越会说些场面话,同样的,也越是友好疏离。
程砚深笑容温淡,将她面上表情纳入眼底。
“所以,你数过花瓣了?”
几分了然的语气。
眼波微转,沈洛怡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玫瑰花茶,吐字清晰:“没有。”
沈洛怡已经很久没玩过什么打赌的游戏了,沈江岸对她管教一向严格,在她回国后几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安排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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