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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洛海的眼神冷下来。

“你真以为我会猜不到？”

尤金把手肘撑在桌子上，拉近与洛海的距离，“那几个想来救我的人被你们抓了，对吧？你处心积虑地在这时候把我从监狱里弄出来，就是为了给他们设圈套。现在呢，你们的人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了？”

从尤金的神情里判断，他显然早就知道问题的答案。

“他们都死了，服毒自杀。”

洛海说，“死前什么都没有交代。”

尤金笑得像个温柔的情人，“可惜啊，洛海检察官，你最后的算盘也落空了。”

看着尤金轻佻的笑容，一股无名火焰在洛海胸口燃起。

“他们都是你的手下，是你组织里的人。”

洛海强调道。

“而杀死他们的人是你。”

尤金说，“同情心不能给我带来战略优势，事实才能。”

说着，尤金身体前倾，细碎的丝从前额滑下，几乎能扫到洛海的睫毛。

“事实就是，你们看似大获全胜，其实却已经黔驴技穷了。你们不知道光翼会的核心成员，不知道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我们总能准确地判断你们的行动，你们却对我们一无所知。”

“黔驴技穷的是你们。”

洛海冷笑了一声，“没了a1pha的领导，omega只是一盘散沙。就算他们有再精明的头脑，也敌不过自身的生理弱点，用不了几天就会自我溃散。”

“你怎么知道我是光翼会里唯一一个a1pha？”

尤金轻声说。

洛海沉默了一会儿。

“你只是在虚张声势。”

他说，“如果有其他a1pha参与恐怖行动，我们会知道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我只是编瞎话自保，又也许光翼会里真的有除我之外的a1pha，能在没有我的情况下继续让这个组织生生不息。”

尤金低声说，“但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从我嘴里撬出点什么就是你唯一的希望。”

洛海平静地看着他，两秒钟以后才开口，“你说这么多，也只是因为我有权利随时把你处死罢了。”

“那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