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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他迟的不是三年，而是三十年。

他迟的是整整的30年。

I意识到他和方晓旖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时候，季羡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

剧痛令他的眼底猩红一片。

方晓旖望着沈恒离开，季羡紧紧盯着方晓旖的背影。

控制不住的，落下了一颗泪，他低声呢喃着：“对不起，这份迟来的道歉，我似乎也说的太晚了。”

颤抖的嗓音飘在虚无的上空中。

随着话语逐渐消散，黑暗的虚无空间骤然亮了。

季羡猛的睁开眼睛，入目是熟悉的装潢和噗嗤噗嗤转的风扇叶。

季羡神色恍惚一瞬。

视线定在了红彤彤的挂历上面。

1985年几个大字再度刺入了他的眼。

刚刚的那一切都是梦吗？

季羡站了起来，感觉脸上有一丝不对劲。

他下意识的擦拭，入手是一片冰凉的泪水。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落泪了。

他静静凝视着指尖的泪水，心中瞟出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