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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琳艺觉得不太好说。

“那我开灯了哦。”

在赵琳艺的要求下，他连小夜灯都已经关了。

赵琳艺拉住他的手，赶紧小声说：“我穿着内衣，睡不着。”

沈又山愣了一下，这个领域他不是很懂，女孩子是不穿内衣睡觉的嘛？

“你脱吧。”

他翻了身背对着赵琳艺。

赵琳艺慢慢坐起来，两只手伸到背后去解开内衣扣子，然后又从衣服袖子处拉出肩带，内衣终于脱了下来，放在枕头边后，她慢慢往下躺。

“现在可以睡了吧？”

沈又山过来抱她。

柔柔软软的两个小团子贴近他的胸口，沈又山停顿了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像触电一样起了床。

后来他再上床，都不敢距离赵琳艺近了，他怕赵琳艺睡不着，也怕自己睡不着。

峨眉山是五a级景区，门票160元，两人带了学生证，门票只要80元一张。

动车票和酒店住宿是沈又山给的钱，买门票的时候，赵琳艺无论如何也要自己来付这个钱，两人都是学生，虽然沈又山跟人合伙开了冒菜店，但是该她出的钱，她还是要出。

坐了大巴车上山后，两人便开始了不知目的的爬山。

峨眉山倒不像都江堰的青城山，青城山又高又陡，赵琳艺和兰雨去过两次，下山的时候差点累哭，特别是青城后山，有一次下山天都黑了。

“冬天来这里也好漂亮。”

赵琳艺空着手，黑色的双肩背包已经到了沈又山身上。

沈又山时不时提醒她注意脚下，有些路不太好走，还时不时有山上落雨后的小水坑。

“那我们冬天来一次。”

他去拉赵琳艺的手，偶尔她想拍照了，就停下来拿着手机给她拍两张。

她的照片都是发给兰雨和叶静雯的，一路走还听见她们在发语音，说下次一定要再来一次。

“元旦节来，那时候是淡季，票价还会再便宜一些。”

这是她听班上同学说的，拿着学生证好多地方都有半价票，班上爱旅游的同学，这几年走了好多地方。

两人到金顶的时候，人不算太多。

云层仿佛就在脚下，遮住了高山和陆地，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染的半边天空都是橙黄色。

“不虚此行了。”

赵琳艺拿着手机拍照，刚刚上山的时候，一路听着旁人说，最近几天山上都在下雨，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阳光，现在看着眼前的景色，突然就觉得好幸运。

沈又山不喜欢拍照，但还是忍不住拿着手机拍阳光拍云层，拍大殿，拍阳光下一直在笑的她。

团建

一大早沈府家宴的草坪上就有两个师傅在除草，除草机“嗡嗡”

的响声让过路的人都捂起了耳朵。

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阿姨，弓着腰拿着大扫把在清扫地上的垃圾，空气中是除草机运转带来的汽油味，混合着青草搅碎的刺鼻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