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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琛看着家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样子，鼻子和嗓子都酸涩得厉害。

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只有嗓子发出苦涩的悲鸣！

他不相信，杨晚吟就这么走了。

他知道杨晚吟受委屈了，他还没补偿她，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段亦琛在家里坐了好一会，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对。

家里那么干净，而且杨晚吟的衣服都没有了，怎么看都是有预谋地离开，不会是村长说的那样，他瞬间站起身，想要去村长家问个明白。

刚到村长家门口，就被张翠莲从头到脚泼了一盆脏水。

段亦琛从没被这样对待过，可是看到张翠莲那张脸，心底的所有怒气都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张翠莲啐了一口，“啊呀，小段啊，你看看我这也没看到你啊。”

嘴角噙着的笑早就出卖了她。

段亦琛摩挲把脸，冷风顺着湿透的衣服灌进胸膛，冷得刺骨。

他忽然间想到之前村长说杨晚吟掉进了河里。

那不是比他现在还要冷？

“张婶子，我只是过来想问一些关于晚吟的事。”

张翠莲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严肃，有些不客气。

“我们知道的都和你说了，你还想问什么？”

段亦琛语气里近乎哀求。

“那晚吟的骨灰呢？如果你们说她死了，不会连个骨灰都没有，或者葬在哪里了？”

张翠莲抖了抖手上盆里的水：“晚吟说她本就是个孤儿，无依无靠，能来世间一趟已是不易，走了之后把她的骨灰扬了便是。”

村长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心想着自家婆娘什么时候这么会编故事。

这几句话几乎浇灭了段亦琛所有的幻想，可他看着张翠莲的表情很是不信。

如果杨晚吟真的死了，怕是她哭得比谁都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