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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裡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憤懣。

又不像是單純的少年人。

「所以該我倒霉嗎？」紀旻問。

但聲音卻不自覺輕了下去。

「沒有。」6燃聲音更悶了，「我沒想到會這樣的。」

他又像委屈的小狗一樣，以那種沒有人能抵擋的姿態仰臉看著人，說：「那就當紀先生你不小心做了件好事好不好？」

紀旻移開目光去看窗外。

低聲吐出一個字：「蠢。」

如果不是心血來潮想做件好事，他離開前就不會打斷張麟的話。

「但是……」

6燃的聲音又變得疑惑了起來。

紀旻轉頭看他。

就見6燃百思不得其解：「我只是脫了他的衣服，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他是怎麼……」

在紀旻危險的目光下，6燃做了個升旗的手勢。

他朝紀旻湊近了點，眼底是純然的好奇：「所以我走之後，你對他做了什麼？」

紀旻：「……」

「我、沒、有。」紀總咬牙切齒。

「不可能啊。」6燃不信。

他還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上輩子的情形。

同樣喝了那杯酒，他就沒有出現張麟這種狀況。

6燃看向紀旻，堅定道：「肯定是你做了什麼。」

他表情一言難盡：「張麟那時候除了會喘氣以外，和屍體沒什麼兩樣，你……」

「說了我沒有！」

紀旻努力強調。

6燃理解地看著他：「沒事，我懂。你幫了我，我肯定不會把你的特殊癖好說出去的。」

紀旻：「……」

他一口鬱氣堵在心裡，差點憋死。

止不住地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怎麼會讓這個小孩上車，是腦子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