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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恩怨两清（第2页）

“当年，我待你们不薄。你们又是如何对待我的？你说因悔意受尽煎熬。你咋有脸说出来……简直无耻至极！”

云晟渊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冷声说道。

“是……是我的错。不管您信与不信。您对柏林村的好，我们世世代代都没有忘记。来之前，我已经和村长商量好了。关于您的事要逐一讲给我们的子孙后代。在村里专门为您修建一座云水清庙，让柏林村的子孙后代敬仰您，侍奉你。我深知这些事不能弥补当年对您的伤害。不敢奢求原谅您的原谅。只求您能稍稍息怒，放过这些无辜的后辈们。”

“是啊，吴大哥说的对。都是因为我们的贪婪无知。可这些晚辈们是无辜的。”

另一位老人充满悔意说。

“我们本就是已死之人，却因当年师兄炼制的丹药，苟延残喘的活到了现在。我现在很后悔没有冲进去救您。更后悔听从师兄的话，害您吃了这么多苦头。”

说话的老人一个劲的磕头。

“云水清君……我们都知道错了。这些年来，我们师兄弟一直活在悔意与愧疚中，眼看就要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唯一放不下的执念与牵挂，是您啊……”

又有一个老人哭着说：“每当午夜梦回，我都想起你被雷火烧的遍体鳞伤的模样。我就内疚不已……都怪我们的贪心害了您。”

吴爷爷落下泪来：“村里人都一直错怪筱家的琪琪，说蛇祸皆是她带来的。每当听到这个，我们明知真相却不肯说出来。这让我们内心又多了一些内疚与自责……话说回来。倘若当年，我们听从筱家孩子的建议，或许根本就不会有这事生。皆是我们的贪婪害了我们……”

吴爷爷跟着几个和他一起来的爷爷跪在地上，佝偻苍老的脊背匍匐在地上，声声哭诉，请求这云晟渊息怒。后辈们听出了一些当年的恩怨，也跟着跪了下去，诚心诚意的祈求云晟的原谅。

“晟渊哥哥，原谅他们吧。我知道其实您一直都很善良。善意的微光从未从您心中泯灭。否则您就不会指引后山的精怪修行，替他们寻找灵力充沛的地方。一直庇佑他们，不让他们受欺负。”

听着下面的声声恳求。我心中感慨万千，对愣神的云晟渊说。

“如今大家都知道了你所受到的委屈，以及遭受的苦难。我们对当年之事深表歉意。也会为您建庙，让您享受香火供奉。也会让子孙后代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云晟渊清秀的脸庞被怔愕取代了愠怒。他目光扫了扫跪在地上的村民，垂在衣袖里的手握紧了又松了，松了又紧，指尖都便白了。

栢绪从远处飞来。轻拂衣袖，抬眸淡然的看着云晟渊。“他们都幡然醒悟了。如今你也该为这场恩怨与劫难，划上一个终点了。”

吴爷爷挪动膝盖朝前面爬了两步，再次附身磕头。“云水清君，你若还不能息怒。我愿以死来赎罪。了却你心中的执念。”

“哥，云晟渊如果不能解开心中的执念，是不是身上了戾气就不会消散？他会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我微微皱眉，轻声问栢绪。

“嗯。”

栢绪语气很淡。“积累了这么久的怨念，又岂是只字半语就能消散的？有些业债，需要造业之人亲自偿还。”

我微愕，脸色一变。造业之人？看向云晟渊，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伤害他的人，还包括我太爷爷。

“因果循环，穷之不尽。如今你们既然已经知道错了，我又何必在在抓着不放呢？”

云晟渊缓缓移动视线。落在了吴爷爷和他身后的人身上。“你们害我，亦是害了你们。别以为你们欠我的债还清了。我要你们，生生世世，都为我忏悔。”

说罢，云晟渊五指伸进心口。从里面掏出一团黑气出来。抬眸看向他，瞧见他五指轻合，决然捏爆了那团黑气。

“哥，他这是……”

我惊愕的问他。

“摒弃杀念，放下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