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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冷回尘世如梦一（第2页）

夜晚的寒气，大街上行人很少，街灯影着天雨拉着行李箱的身躯拉的好长。看着前方就要到达父亲的单位，天雨不自觉的红了双眼，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想法，还是寒冷的天气和即将面见都父亲，或许，都有吧。

灯光下，站在父亲单位门口的天雨望向传达室，窗户关闭着，灯光从里面映出父亲正在上夜班的轮廓。天雨走过去敲了敲窗户的玻璃，里面的父亲从看电视的眼睛透过玻璃望向窗外，父亲与儿子双眼对视的一刻，天雨的眼泪已经滑落下来。

父亲看着流泪的天雨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去打开传达室的门，迎向天雨，接过行李箱。

父亲看一眼天雨：回来了啊，别哭。很简短的话语，天雨点点头默默的跟着父亲走进传达室。

父亲打量了一会儿子：冷不冷，多穿点衣服。累不累，吃晚饭了吗？

天雨眼睛红红的说：不累，也不饿，有点冷。然后天雨在传达室打开行李箱找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穿在身上，再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好。

父亲说：县城天气要比省城冷2到3度，晚上要多穿点衣服。

天雨点点头，父亲又说，我去食堂拿点东西给你吃，天雨没有说话。就这样站着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

不一会，父亲端着一个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三个番薯。

父亲边拿出一个番薯递给天雨边说：这是我上夜班准备的宵夜，晚上肚子饿了就会吃的。

天雨接过父亲手里的番薯，慢慢的驳了皮，然后慢慢的吃着番薯，父亲看着儿子吃着。天雨吃完就说吃饱了，父亲叹息的说：在学校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吧，你看你，更瘦了。

天雨听了父亲的话语，摇了摇头。父亲：我去给你煮热水，等会你才能洗澡。天雨恩了一声，父亲转身离开传达室去了宿舍。留下天雨在传达室听电视，电视里影像天雨没有关注，只是听着歌曲:红尘来啊来，去啊去，都是一场梦...

天雨听着歌曲入了迷，心底泛着酸，翻滚着，思绪也随音乐飘去。等到父亲回来在窗外看见泪流满面的天雨，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父亲没有进传达室里，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孩子已经离去，而这个孩子又这样，原来那个开朗的儿子哪里去了。

就这样父亲一直在窗外看着里面的儿子，好久。呆呆的天雨终于回过神来，眼含泪水的看见父亲站在窗外看着自己。

父亲打开传达室的门进来哽咽的说：别想不开啊，儿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你知不知道...父亲没有说下去，明天回了老家别这样面对你母亲。

天雨仿佛知道父亲没有说下去的话，但没有说出自己的疑问。父亲继续说，你去宿舍，等会水热了就去洗澡，早点睡觉。说完父亲拉过天雨的行李箱默默拖着往宿舍走去，天雨默默的跟在父亲身后，脸上仍然挂着泪。

走进宿舍的父子两人，父亲放好天雨的行李箱，天雨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父亲转身把床上棉被铺好，并叮嘱道：晚上冷，洗澡自己注意，早点睡，要是冷就穿上衣服睡觉，我值夜班要到天亮。

天雨擦干眼泪抬头看着父亲点头，心里又是莫名的心酸...

......

天亮了，父亲已经准备好早餐，一碗粥和两个包子。看见天雨醒了说：去洗脸刷牙，然后吃饭，等会九点有回老家的车。

天雨恩了一声，就去刷牙洗脸吃早餐，父亲则在整理着床上的棉被。

吃完早餐的天雨转身看见父亲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肯定是上夜班没睡好吧，家里接二连三生的事，也让父亲只能埋在心里不敢在子女面前表露苦涩的情绪吧。天雨看着熟睡的父亲，心里愧疚不已，心里也在想该如何面对老家里的母亲。

到了快九点，天雨看见仍然在熟睡的父亲，轻轻的提起行李箱，打开房间的门。看没有吵醒父亲又轻轻的关上门离开宿舍，一直提着行李箱走出父亲的单位。

开往镇子的汽车站就在父亲单位的隔壁，天雨找到开往镇子的汽车就提着行李箱上了车。那时候开往镇子的汽车都是先上车，售票员才过来卖票。

当售票员走过来站在天雨面前问：到哪里？天雨回：到xx镇。是的，毕竟开往镇子的汽车都会经过沿途的镇子，所以售票员都会问到哪里。

就在这时候，司机叔叔喊了一声：那个孩子不用买票。站在天雨面前的售票员抬头看向司机叔叔，见司机点点头，售票员走向下一个乘客。天雨错愕的楞了会，看向司机叔叔才现是盛叔叔。天雨微笑的向盛叔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估计此时天雨的微笑也时尴尬的吧。

原来当天雨上车时，盛叔叔已经现天雨，等乘客基本坐上了车，然后才坐上司机位置。盛叔叔知道天雨家里的事情，所以也没打招呼。盛叔叔也是镇上同一条街上的老乡，汽车年审什么的都会找父亲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