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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當時?怎麼不躲啊?」祁明樂將藥油放在掌心搓熱,一面為張元修揉肩膀,一面道。
張元修坐在桌邊,眼睫輕垂:「我沒想到,夫人會真對我出手。」
祁明樂:「……」
「而且我躲了,只是沒躲過而已。」
祁明樂:「……」
這個?理由她沒辦法反駁。
原本他們是打算接下來換馬的,但張元修傷了胳膊,第二?日抬手都費勁兒?,更?別說自己騎馬了。
祁明樂正打算讓他繼續坐馬車時?,就聽張元修道:「坐馬車太慢了,夫人若不介意,不如騎馬帶著我?這樣也能快一些。」
眼下張元修這樣,除了自己帶他,好像也別無他法了,祁明樂點頭應了。
而奉墨與洗硯直接是看呆了。他們見過男子騎馬帶女子,但這卻是第一次看見,女子騎馬帶男子的。
祁明樂與張元修打馬走在前面,奉墨與洗硯不遠不近跟著。目睹了昨晚那一幕的奉墨見狀,小聲同洗硯嘀咕:「公子這是昨晚抵死不從,所以被少夫人傷到胳膊啦?」
說到這事時?,奉墨突然又想到上次,從望月樓出來後,張元修就面色陰沉回府去?找祁明樂,結果第二?天,張元修的腰就受傷了,難不成也是被祁明樂打的?!
奉墨迫不及待想與洗硯分享自己這個?發現,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洗硯冷冰冰堵回去?了:「你的腦袋要是不想要了你就說。」
對上他親哥那冷酷無情的眼神,奉墨咽了咽唾沫,默默的將話又咽了回去?。
不過說起來也是奇怪。
雖說他們家公子是個?文人,但也是自小就學武的,怎麼在他們少夫人面前,突然就這般弱不禁風了。
奉墨偷偷覷著張元修與祁明樂看了一路,見祁明樂對張元修關懷備至的模樣,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窺探到了不該窺探到的秘密,之後不用洗硯提醒,奉墨也默默地將嘴巴閉緊了。
之後他們一路疾行,在第二?日下午便抵達了臨江。
這是祁明樂第一次來臨江,同櫟棠關的肅殺不同,這裡河流縱橫,滿載瓜果鮮花的船,從拱橋下穿行而過。明媚的春光落在黛瓦白牆上,給整個?臨江城鍍上了一層柔和細碎的光暈。
一路上,祁明樂看的目不暇接。
待到張府門前時?,看著面前氣勢恢宏的三進三出的大宅子,祁明樂突然理解,之前采荷那句,「我們老爺在時?,張家曾是臨江富」那句話了。
門房看見張元修一行人,先是愣了愣,旋即高聲道:「是二?公子回來了!」
沒一會兒?,張府的管家便快步迎了出來。見張元修身?邊跟著一個?紅衣女子,便猜應當是張元修娶的夫人,當即便堆笑著過來,行禮道:「老奴見過二?公子,見過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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