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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又见飞刀（第2页）

“我从没指望他原谅过我，我在这里守着，其实只能算赎罪，而且为了避免白天羽现端倪，我也从没想过去找他！”

阿飞明白，这对父子间的情感，也很微妙，“那还有谁知道？”

“孙小红。”

“可孙小红……”

阿飞说到这，又点点头，“我懂了，你是想说，孙小红知道，李寻欢就有可能知道。而李寻欢知道，白天羽知道就不稀奇了。无论菜牌，还是你的隐居地，一切还是指向李寻欢！”

“而且，这也正是我担心的。”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小红的脾气，她绝不会轻易说出来，即使是面对李寻欢。可如果真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除非……”

说到这，孙白脸色一变，眼神忽向上瞟去。

“除非什么？”

阿飞却还在追问。

几乎是同时，店外已传来老屠的声音，“什么人？”

阿飞朝门口望了一眼，这时孙小青正推门进来，可只这一眼，阿飞就看见了她那恐惧到绝望的眼，而自己的脖颈后——也忽地感到了一种寒栗。

他再回头时，已见到了一件熟悉的物事。那是一柄飞刀，三寸七分长，例不虚的飞刀。

然而，他此刻正钉在孙白的眉心上。

屋顶的瓦片不知何时被掀开了一块，清冷的月光映得孙白脸色青白，而那飞刀——正是从洞孔中射出。

阿飞一跺脚，整个人已冲天而起，如一只破浪的鲸般穿破了房顶。

店外的风，不知何时已停了，雪也驻了。清冷的月光下，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没有穿夜行衣，无论衣衫和式都没有改变，他的轻功还是那么好，正跃下屋顶，落在一匹七惑星之前骑来的健马上。

阿飞先是一怔，随即怒火中烧，身形一纵，也落在了一匹马上。

擦擦擦擦——

马踏白雪，出一连串沁人心腑的爽利。

子夜，一轮巨大的圆月悬挂中天，两人两马快得如同关东的北风，掠过晶莹如星的雪地，留下一连串碗口大的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