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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不同听了,也在心里暗自揣摩着她的这句话。
如果下一刻,彼此都要入黄泉,你有勇气对一个暗恋很久的人说你喜欢她吗?
他捏紧双拳,下意识地想要握住什么。可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握不住。
他现他的剑没了,他又看了看夏芸,见她已坐到地上,低垂着头,看着沾了污泥的嫩白的手指甲,沉默无语。
沉默无声有时比死还要可怕。
冯不同突然走到面前的铁栅栏边,双手抓着栅栏,拼命地摇晃,疯一样叫喊:“人呢?抓了人,就不管了么?快给我滚出来。”
他的呐喊声在巷道中形成回音,逐渐向远处传出。他不停地呼喊,不停地摇晃栅栏,可是既没有人回应,栏杆也纹丝没动。他只不过是在浪费体力而已。
夏芸看着他叹了口气,又低下了头。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接着走来四个身着黑衣,身高一致的锦衣卫高手,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当先一人还没有走到他们的牢房前,抱怨的声音就已经传来了。
“鬼叫什么?欠揍啊。”
正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他们的面前。领头那人沉着脸,缓缓道:“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醒了么?好,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从怀中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
冯不同趁机猛地向他一撞,结果被他一翻手就撂倒在门外。
那人仍沉着一张脸,看了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望着他们的夏芸,然后冲着夏芸道:“算你识相,你要是想逃,小心老子将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淫笑不停,然后又缓缓将牢笼锁上。眼睛一直盯着她微微隆起的胸部看去。身后的三个人对着冯不同拳脚相加了一番,才把他压了起来。
那人的眼睛放肆地在夏芸身上游荡了一番后,又大笑着往外走去,三人压着冯不同跟在后面。
当冯不同再次被扔回牢房时,他已经鼻青脸肿,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但是他仍然忍着痛坐了起来,冷哼道:“就这点本事,还敢说是酷刑。”
夏芸悄悄爬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道:“还是少说点话吧,养好伤要紧,要是他们见你还这么倔,说不定真的会把你打死的。”
冯不同勉强笑道:“没事我的伤不要紧,我就是被打大的。”
他想起自己身为下人时的悲惨岁月,又想到自己死前连一丝温暖也没有,不禁心中一痛,又呕出一滩血来。
夏芸正要安慰他,却听外面又传来那人的喝声。
“夏芸,你也见到他了,你今天再不说出那人到底在哪里,我可不会再怜香惜玉了。”
夏芸心中暗叹这一劫恐怕挨不过去了。见到那四人盛气凌人地站在栏杆外,牢房缓缓打开,她只得站起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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