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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的一声。
漆黑的遮魂壁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蠕动一阵,把一个人吐了出来。
苏槐一个踉跄,沧桑的眸光扫视过周围,终于叹了口气,默默闭上双眼。
随着年纪的增长,人看待事物的目光会生两种变化。
一种是越沉稳,内敛,仿佛一位能看透一切的智者,世间一切在他眼里都会变成过眼云烟。
这种人占据绝大多数。
三四百年还好,但往后活的越久,见的东西越多,他们就会越觉得活着没意思。所以才会有永生不是恩赐,而是诅咒的说法。
另一种人,同样历经沧桑,但越活下去他们就会越豁达,同样对一些事情看的很开,却又同时会更加热爱一些东西。
经历的多了,他们的性格会变得随性,随心,逐渐成为人们口中的老顽童。
苏槐便属于第二种,但他不老,也没变成顽童。
他是个顶级的……乐子人。
重睁开眼后,深埋眼底的孤独缓缓褪去,他扯了扯嘴角,转过身对遮魂壁竖起一根中指。
遮魂壁一阵涌动,看样子像是又要往外吐什么脏东西。
苏槐眸光一闪,急忙拉开距离,隐匿好自己的身形。
砰,砰两声。
张震天跟司马烛被同时吐了出来,一边一个,整整齐齐。
司马烛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终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扭过头,狠狠地看了张震天一眼。
虽然明知那是幻境,但触感,撕裂感,以及痛感却又那么真实……
他就像一叶扁舟,在张震天的狂风暴雨下飘摇了三天三夜,深深的无力感与极致的屈辱无时不刻不在侵扰着他脆弱的心。
好在,他忍辱负重,撑下来了!
也好在每个人的幻境都是分开的,即使经历过这种刻骨铭心的屈辱,也绝对不会被第二个人知道。
否则……必要让张峰主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而另一边,张震天也是懵的。
三天三夜啊……
那个戴着红色鬼面的畜生……每隔五个时辰就跑来给他灌一颗粉色的丹药。
他理智健在,却偏偏无法控制升腾的邪火,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具体都做了什么,也根本不想去回忆。
只记得临近出来时自己的腰,很疼。
张震天瞥了一眼司马烛,突然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还好,幻境是分开的,不然经历了这么一茬,依司马烛的性格,肯定不会再让他这个“难兄难弟”
活着。
那么自己到时候就得先下手为强,想个办法弄死这位圣子大人了……
“咳,圣子,接下来……”
“张峰主,暂时别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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