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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楚雲霽的面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擰著眉嘟嘟囔囔道：「哥哥怎麼都不知道躲一下呢，要是真的親到了多髒。」

白翊之氣憤：「你才髒，你全家都髒！」

不過只有白祺之給了他安撫，另外兩位當事人的眼裡壓根兒就沒有白翊之。

楚雲霽想到剛才江暮瑾生氣的表情，心跳還是亂的。

江暮瑾看著他發呆的樣子，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耳朵：「差點就被親到了。」

楚雲霽下意識摸上耳朵，結果徑直摸到了江暮瑾的手，他趕緊收回自己的手，低垂著眼眸輕聲說道：「沒有的。」

「我知道。」江暮瑾語氣輕快，「所以哥哥可以告訴我，在煩惱什麼嗎？」

「嗯？」楚雲霽抬起頭看著他，眼神里透露出不解，顯然是沒有聽明白江暮瑾的意思。

江暮瑾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哥哥的感情問題，為什麼不來問我呢？我也是年輕人呀。」

「！」楚雲霽被他專注地盯著，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他儘量控制著自己的心跳，不要讓江暮瑾聽到，紅色漸漸爬上了他的耳朵。

他這副純情的樣子極大地取悅了一直關注著他的江暮瑾，江暮瑾心裡開始的那一點點不爽在楚雲霽的面前直接就煙消雲散了。

他低下頭勾起唇角，語氣委委屈屈的：「哥哥不相信我能給你出好主意嗎？還是說哥哥不相信我能為你保守秘密。」

楚雲霽聽著他的話，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總覺得不對勁。

「江沐，你在說什麼夢話？」白祺之的聲音從江沐的身後傳到楚雲霽的耳朵里，「你和楚哥才認識多久？楚哥憑什麼什麼都告訴你？」

楚雲霽恍然大悟，就是這個，難怪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明明兩個人認識的時間還不到半年，楚雲霽和江暮瑾已經是非常信任彼此了。

現在想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江暮瑾對他莫名其妙的依賴就非常奇怪，似乎是帶著某種目的，但是當時的自己只看臉去了，並沒有關注其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決定要和江暮瑾好好談一談。

他抬起頭，卻看不清此時的江暮瑾是什麼表情，只是聽見江暮瑾沒有情緒起伏地說了一句：「這是我和哥哥之間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這還是楚雲霽第一次聽到江暮瑾這麼強勢地和別人說話。

原來這樣柔軟平淡的話，也能讓人感覺到他話里的厭惡和堅定。

楚雲霽伸手拍了拍江暮瑾的肩膀：「我有事情和你說，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越過江暮瑾走到白翊之兩兄弟的身邊。

「你消停點，畢竟是你弟弟。」楚雲霽知道白翊之是個什麼德性的人，他可不相信白翊之會好心地幫助白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