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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耶一直低著頭，因此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歐陽景得意地看了一眼歐耶，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小白臉輸定了。

等上樓以後，許望初發現陽台上還養著一株杜鵑，他驚訝道：「杜鵑能養這麼多年嗎？」

歐陽景解釋道：「之前那一盆因為我沒養護好，在老安的幫助下也只活了三年多，這株是我退下來以後回這裡從老安那裡搬的。」

家裡的陳設什麼的都沒有變，還保持著十幾年前的樣子，東西舊了換了，但是大多數都還是以前的東西。

「你什麼時候回這裡的？」許望初狀似無意地問道。

歐陽景想了想：「你走之後我經常回來，中間有幾年出任務沒回來，其他的時間至少一月會回來一次。」

許望初看著即便歐陽景忘記關窗，也只有一點點灰塵的家，心裡百感交集。

歐陽景燒了一點水，走到他的身邊：「去書房？還是就在這裡。」

許望初搖搖頭：「就這麼樣吧，只有我們三個，沒什麼不能說的。」

歐陽景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歐耶，許望初拉著歐耶說：「忘了介紹，歐耶，我兒子。」

歐耶笑眯眯地靠著許望初，眼睛一直注視著歐陽景：「你好，我是歐耶，許望初的兒子，親生的。」

他刻意在「親生的」三個字上咬了重音。

歐陽景徹底傻了，不過十數年光景，愛人負氣出走回來，竟帶回一個這麼大的崽？

「你出國之前的時間一直和我在一起，哪來的時間去和別的女人生孩子？」歐陽景看著「二十幾歲」的大小伙子歐耶，一臉不敢相信。

許望初抿了抿嘴，到底沒忍住，笑了出來：「歐耶今年十五歲。」

歐陽景一言難盡地看了看歐耶，歐耶聳了聳肩，抱歉地說道：「聽說我父親也很早熟，大概是基因吧。」

這下歐陽景徹底懵了，他和許望初不說是從小一起長大，至少許望初十四五歲的時候，他已經見過了，又可愛又精緻的。

倒是歐陽景自己，第一次和許望初見面的時候，許望初差點脫口而出叫他叔叔。

事實上他也就比許望初大三歲。

這麼說來，歐耶和自己長得確實有幾分相似。

歐陽景心裡一沉，又看向歐耶，認真打量起這個「孩子」。

「我不記得我和任何除了你之外的人發生過關係。」歐陽景趕緊解釋道。

許望初見他想到了什麼，但是好像又想多了，忍不住說道：「其實你可以猜得更大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