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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舒若推醒李三娘,李三娘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還沒等她發火,崔舒若就捂住了她的嘴。
崔舒若把中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李三娘睡成漿糊的腦子清醒起來。崔舒若又用同樣的辦法叫醒了雁容。
然而還沒等她們做什麼,負責巡夜的人也發覺不對勁,整間驛站鬧做一團。在雁容的幫助下,三娘和崔舒若動作極快的穿好衣裳,收拾好行囊,門口也響起敲門聲。
來人壓低聲音,卻是鍾宣節,「崔娘子,是我,外頭發生變故,請隨我離去。」
哪曉得鍾宣節才說完,門就被打開了,崔舒若和李三娘還穿戴整齊,他來不及訝然,崔舒若就將他要說的話說出口,「是有人要圍住驛站吧?」
鍾宣節點頭,「說是響馬。」
他路上見識到崔舒若不是一般嬌滴滴的小娘子,這時候也願意多說兩句解釋一二,「齊國公手下部曲護衛足有五六十人,區區響馬不足為慮,可我總覺得不對勁,我們知曉的響馬也知曉,他們最是趨吉避害,不可能主動襲擊帶了如此多護衛的齊國公。
除非……」
崔舒若接過他的話,「除非他們就是衝著齊國公來的。」
他們只是無辜的過路人,可真要是打起來,只怕要殃及池魚的,現在不走,後面就沒有機會走了。
在昏暗的過道中,借著月色,兩人對視點頭,達成共識。
不要摻和到莫名其妙的是非中去,保命要緊。
他們做出決定之後,也不需要多言,急忙下樓,前往馬廄取馬,趁著現在還沒將驛站徹底圍上,及時走才是上策。
趕著夜色疾馳出一段距離後,遠遠望見驛站已是火光滿天,廝殺聲不絕於耳。
響馬不過是烏合之眾,怎麼可能有與齊國公軍紀嚴整的護衛有一拼之力,只遙遙看見這情形,便能知曉事情果真不簡單。
鍾宣節還要繼續走,崔舒若突然捂住胸口,手抓住門帘,面色痛苦。
她面色慘白,滿頭是汗,都是疼出來的。
崔舒若死死盯著起火的方向,她心口怎麼會這麼疼。崔舒若在腦海里問起系統,系統卻連連否問。
【親親,不是統統乾的,統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崔舒若卻想起貴婦人和自己現代母親一模一樣的容貌,心底有所猜測,而在黑夜中,這一處並不止她們幾個人。
遠遠的,一匹駿馬奔馳而來,坐在駿馬上的人,穿著尋常官差的衣裳,但生的人高馬大,額寬皮亮,劍眉星目,精神奕奕,一看就是個好手。
他注意到崔舒若幾人,於是勒住韁繩,大聲問道:「在下錦州捕快齊平永,敢問幾位前面發生何事?」
回答他的是鍾宣節,鍾宣節雖無意摻和裡頭的事,但也不至於隱瞞過路的英雄好漢,便道:「前頭是驛站,遭了響馬。」
駿馬上的高大男人立刻義憤填膺,冷哼一聲,「大膽響馬,敢擾公家地界。諸位先行,我齊平永且去探探,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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