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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差点解开安全带欺身过去的那一刻，路口的指向灯遗憾地翻转成绿色，后头长龙般看不到尽头的车队不耐烦地滴滴按起了喇叭。

  游星野的肩膀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两下。

  “……啧。”

  6哲坐回了驾驶座，眼里带着几分躁意地瞥了眼后视镜，无可奈何地端坐回方向盘前，顺着车流踩下了油门。

  游星野也悄悄挪正了身体。

  刚刚差点都忘记了，他们还卡在大马路上。

  他有些不自然地看向窗外，状似无意地舔了舔唇角。

  “学长。”

  6哲将视线从后视镜上收了回来，嗓音不似往常，染上了些喑哑的低沉。

  “嗯？”

  “刚刚那个没来得及的吻，算你欠我的吧？”

  “……这、这是什么逻辑？”

  游星野睁大了眼睛，眼睫不住扑闪着。

  “本来那么漂亮帅气的学长坐副驾驶都够惹人分心了，”

  6哲理直气壮道，

  “加上又说了那么可爱的话，我现在心脏砰砰乱跳，都快开不好车了。”

  “那……”

  游星野毫无意外地落入了6哲的陷阱，依着他的话头反驳道，

  “那我这里也跳得很快，怎么不算是你欠我的？”

  “好啊。”

  6哲弯了弯眼，“那算我欠你的。”

  “你……”

  游星野怔愣了一下。

  罢了，选择和6哲斗嘴争辩本来就是一件蠢事。

  而且不管是谁欠谁的，总归都是要互相归还的……

  “6哲？是不是走错了？我们应该在下一个路口才下高架……吧？”

  他见6哲直接打了转向灯，挤入了最近的一个下桥口，不免心生疑惑。

  他们不是要回家吗？

  “我呢，最舍不得亏欠学长，”

  6哲抿起唇角，缓缓向路边靠拢，

  “欠的东西要马上归还才行。”

  “……！”

  游星野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后，本能又顺手地捏紧了面前的安全带。

  高架桥下是一片榭树林，树林和马路之间隔着一条单行道宽窄的沙地，不少车都暂停在此处。

  清晨的林间白雾蒸腾，暖色的晨光顺着罅隙流淌。

  6哲把车停好，解开了安全扣，温热的鼻息再次喷洒在游星野的耳畔，他将游星野往近揽了些，

  “安全带有什么好抓的？学长一定要扯点什么的话，可以扯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