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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明陽在通訊那邊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明月媽媽認為他們太快了，也認為他們沒有就以後要組成伴侶的身份真正相處過，她作為長輩，不能像明月那樣魯莽。

明月可能是魯莽的，但寧明陽不是。

他能拿出這枚戒指，準備了很多年，光是資料準備齊全後申請雲晶石，他就申請了兩年，打造戒指的雲晶石，還是最采出來的那一批。

為把這枚戒指，戴到他想要讓它上去的手上，他準備了很多年。

「哥哥？」明月在那邊有些著急，又叫了他一聲。

「阿姨，」寧明陽開口了，還是沿用了之前他叫明月媽媽的稱呼，他在通話這頭有條不紊不緊不慢說道：「你是不是在意我和明月沒有作為伴侶的感情基礎，匆促結婚，導致以後會出現問題？」

不等寧晨曦說什麼，他接道：「我這邊是沒有這個問題的，我跟明月相處18年了，我知道怎麼跟他相處。」

「我也知道怎麼跟哥哥相處！」不怕死的華明月在這邊也激動地喊，給愛他的哥哥表明他忠實的心跡。

「你懂個屁！」寧女士一聽她那無性戀的兒子說話，氣不打一處來，朝兒子吼：「結婚是要躺一個床上的，你懂不懂？」

「啊？」當然懂了，早前跟哥哥出去旅行，別說跟哥哥睡一個床了，趴哥哥身上睡的時候都有過，只是那時候他沒什麼邪念，有時候感覺到哥哥的邪念，他還體貼地拍了拍他哥哥的肩膀，一句句地說著「我懂我懂」安慰人，這事現在想起來，他好像有點傻……

不是有點傻，是傻透了，想起一些往事的華明月瞬間紅透了臉，紅著臉「啊啊」了兩聲，不好意思說話了，撓著腦蛋「嘿嘿」傻笑。

他那傻笑著的臉簡直沒法看，寧晨曦都懷疑他所說的他沒跟寧明陽拍拖過的事是誆她了……

兒子是不忍卒睹了，她轉過臉，看向智能管家機器人所在的方位，看著它攝像頭所處的位置道：「你們的事我不管，但戒指得收回去，他還小，知道貴重，但只是覺得好玩，並不清楚它真正的價值……」

「我知道啊……」這時候，死兒子那弱弱的聲音又響起了。

他知道的啊，他學的就是這個專業的。

寧女士那暴脾氣實在是忍不住了，沖他吼：「你閉嘴，媽媽說話你聽著！」

唉，媽媽凶，可媽媽還是愛我的，我還是愛媽媽的，華明月乖乖地「哦」了一聲，朝她走了過去。

他坐到了床邊，抱上了媽媽的腰，撒嬌地把臉蛋在媽媽的背後蹭了蹭，磨了磨。

寧女士那如暴火龍一樣鋼鐵的心一下子就軟掉了，跟那邊說話的聲音都輕了不少，「你們想結婚就結，感情到位了就行，我是相信你的，但戒指確實太貴重了，戴在手上，我怕有安全問題，你說呢？」

「那是明月的課題，」明月是個很聰明的人，比他哥哥華明通聰明太多了，他都沒用寧明陽輔導過，自己就考上了都第一學府，學的也是自己喜歡的能源專業，他的專業他也學得很好，但在雲晶石的構造、利用、轉化方面，明月的腦子就跟堵住了一樣，有很多搞不明白的東西，怎麼跟他說，他當時明白了，第二天舊的困惑就又回到了他的腦子，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月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寧明陽就跟他承諾，他會弄來一顆雲晶石讓明月研究，明月研一的時候，寧明陽開始申請更多的雲晶石，他要解除他心中的小寶貝的困惑，「明月一直研究不明白，我弄多一點雲晶石給他戴戴，這會給他帶來一些靈感，而且我這邊目前確實已經有很明確的研究表明，雲晶石能蘊養精力，有幫助增強大腦神經進化的功能，但一點點是起不到作用的，所以我拿來了我能拿來的。」

所以他簽了二十年的合同，拿到了他能申請到的雲晶石的最極限。

「啊？」這回換寧晨曦愣住了，她知道雲晶石的珍貴，也知道有關於雲晶石的很多開發還在研究當中，這些信息，她以前只聽到過一些風聲，但等從寧明陽這個作為一個研究機構的負責人的嘴裡聽到這些話，知道他簽了二十年，僅是為了她兒子變聰明一點，她一下子就傻了。

這麼付出的嗎？

對一個人，好到這個程度嗎？

寧女士的心一下子沉甸甸的，不等她說話，下一秒，那邊道：「我向上的申請報告裡寫的雲晶石的用途就是作為結婚戒指使用，使用對象就是明月，這是不可更改的，阿姨，這是已經入了紙檔送入國庫的，我無法再進行更改退換。」

「哦，哦。」寧女士作為使用對象的媽媽，開始變得木訥，不知所措。

這好像是她兒子占便宜了吧？

她再多說什麼，是不是不要臉啊？

「那，那，」寧女士開始變得結巴，「明月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老母親因為兒子便宜占得太大，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邊寧明陽耐心地聽著她結巴，沒有掛斷通訊，正在他一邊忙著工作，一邊等下文的時候，通訊那邊，響起了一耳清脆悅耳的聲音，「哥哥，媽媽的意思是，我拿了你賣了老命才得到的雲晶石，是不是太不要臉啦……」

歡快活潑的聲音響起，令寧明陽那冷酷冰硬稜角分明的臉上的嘴角微微翹起。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