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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陶楂自己难以发现。
陶楂此刻眼里只有自己的题目,他红着眼睛,看着题目的解题过程在草稿纸上一步一步地展开,很详细,比以前练习本上的还要详细。
“以你的实力,这种题目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若老师故意出难题再说,”
林寐把草稿纸划到陶楂面前,“你看看,你是不是会?”
陶楂又看了一遍,他动了动身体,把笔拿起来,“我自己再试试。”
他小声说。
下面有一道大题,跟林寐解的这道差不多。
陶楂全部心思都在怎么提升成绩上,一开始还觉得林寐存在感太强,笔一拿在手里,就把林寐抛到了一边。
林寐看他写了会儿,没犯老毛病,慢慢开始打量起了陶楂房间里的摆件。
左手边这一部分的书桌上摆着一张陶楂自己的照片,看起来像是在小吃街拍的,周围人来人往,灯光明亮。
照片里的陶楂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脖子上挂着银色的头戴式耳机,他一手举着一杯当地的特色茶饮,一手还举着一碗小吃,表情却不怎么开心。
陶楂很容易不开心,也时常不开心。
林寐记得自己搬来鹦鹉巷时,他也不开心,好像不是很欢迎自己。
偷偷翻白眼更是家常便饭。
“林寐,你帮我看看,步骤是不是对的?”
陶楂的声音自身旁传来。
林寐回了神,重新拾起笔,“我看看。”
他此时才恍然真正回神,陶楂好像一直是他严苛的人身规划里的特例,从头到尾都是。
墙上挂钟的时间从七点慢慢悠悠转到了十一点,陶楂桌子上铺开了一张又一张的草稿纸,他做得又热又累,脱了外面那件厚睡衣,里边就只剩下一件白色老头背心。
只不过陶楂穿,不像老头。
他手臂上没多少肌肉,可看着也不是一掐就断的细弱,只是养得好,所以看着白嫩,在灯下感觉像是能反光。
陶楂做累了,趴在桌子上,“这个三角形……感觉怪怪的……”
他用笔在上面拉出一道歪歪扭扭的辅助线。
身上那件背心不知道洗过多少次了
,反正林寐经常看见它在陶楂家二楼阳台挂衣绳上飘来荡去。像白鸽像白蝴蝶。
但穿上陶楂身上,就不止是像了。
背心的衣袖都被洗大了几圈,本来应该牢牢紧贴腋下,掉到了腰中,随着陶楂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那衣服也摇来摇去,擦来擦去,时不时露出白薄的胸膛和隐约的那一点。
林寐把椅子往后退去,远离了书桌。
他这动静吓了陶楂一跳,陶楂握着笔回头,“你干嘛啊?”
林寐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喑哑,“有点热。”
“是有点,”
陶楂深有同感,“最近暖气可足了,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被热醒,昨晚半夜被热醒了,我还起床把裤子脱了呢。”
“……”
林寐往桌子下面看去,陶楂在家里穿着一双露脚趾的棉拖鞋,估计是太热,他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踢开了拖鞋,赤脚踩在地板上,脚趾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轮番点着地板。
陶楂还没回过头去,他愣了一下,目光跟林寐的缠到了一起,他也低头去看自己的小腿和脚。
过了短暂的几秒,陶楂的脸和脖子“轰”
一下红了,他都不知道把拖鞋穿上,别扭地把小腿往桌子角落里藏,“看什么看?”
林寐早就已经把视线移走,他抿了抿唇角,垂下眼皮,脸上看不出惭愧之色,“抱歉,情难自禁。”
陶楂把背心衣摆使劲往下拉,小腿盘到椅子上,用衣摆套住。
结果衣领跟着被拉下来,不止胸膛,肚皮都快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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