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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準備等一下下去的時候，順帶將垃圾帶下去。

顧言用衛生紙，擦完嘴巴和手後，他拿著水杯到洗手池。

洗完手，他用杯子接了一杯水漱口。

漱完口，顧言抬起頭，他看到了陽台上掛著的衣服。

顧言驚訝地發現，上面還掛著自己昨天換下的衣服，早上出門太急，他給忘記洗了。

他猜測，應該是沈意上午幫他洗完軍訓服，發現他放在水盆里的衣服，沈意這才順便，放在洗衣機里洗的。

顧言有些感動，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沈意。

他想著，等這次軍訓結束，他就讓外婆多寄一點特產來，到時候返校，帶給沈意吃，對了，還有小可和林楊。

「顧言，我們班發通知了，今天下午兩點軍訓。」小可大聲喊著。

「我看看。」顧言走了進來，他拿起手機。

班級群里，班代發了通知——

謝婷柔：[今天下午兩點，全體生到學校田徑場集合，請各位同學更換著裝，戴好帽子、肩章、和帽徽，系好腰帶，帶上水壺。a所有人]

謝婷柔：[我們3班被分在八連，下午過去的時候，會有指示牌，按照班級站好。]

顧言看了通知，連忙在後面回復。

……

夏雲時：[收到]

……

顧言：[收到]

……

下午兩點就要集合，中午自己肯定不能睡覺了，時間會不夠。

顧言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喝了一片醫生開的藥。

他從柜子里拿出了背包，裡面裝有腰帶、肩章、帽徽和鞋子。

顧言將水壺拿到洗手池，他準備清洗一遍，等一下再用開水燙一遍。

正在沖洗的時候，顧言發現沈意也過來了，寒暄了一句:「沈意，你也來洗這個水壺了？」

「嗯。」沈意扭頭回答，他突然注意到了，顧言左手小臂內側，有一小塊地方青得發紫。

顧言從面前的鏡子裡發現，沈意一直盯著自己，他有些不明所以。

於是順著沈意的視線，他看到了自己的左手。

顧言將左手伸到沈意面前，笑道：「你看這個啊，我的皮膚是這樣的，很容易受傷，所以看著有些嚇人，過兩天就消下去了。」

「不過，做皮試真的很疼，」顧言突然有些好奇，他問：「沈意，你做皮試的時候感覺疼嗎？」

沈意將視線從顧言的手臂上移開。

聽到顧言的問題，沈意呆了一下，他早就忘記那是什麼感覺了，如果硬要說疼，那應該是他幼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