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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霽：「……果汁？」

他其實還想喝酒，但他現在是三好學生林嶼霽，且太久沒有碰酒精了，對於自己幾斤幾兩確實不清楚，還是不喝醉會比較好。

他們的互動近乎某種意義上的熟稔，6晏時心不在焉地丟下一張牌，直接讓孟昀順利結局。

這一局是地主孟昀獲勝。

6則桉看了他一眼，遞了杯牛奶過去：「解解酒？」

6晏時垂下眼皮，接過，「謝謝哥哥。」

他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他們打牌時會有聊天，偶爾會涉及謝知聿的無聊日常，但到底比較淺薄，林嶼霽沒有聽出什麼特別之處。

進來的調酒師時方才林嶼霽在外面碰見的那位，對方似乎也比較驚訝他會在這裡。

調酒師看向他的目光更加恭敬了些。

林嶼霽旁敲側擊，倒是打聽出來了謝知那杯酒的口味，謝知的嗜好倒是有點和他相似，偏甜。

謝知聿應該不是個什麼隱藏的甜食主義者吧？

調酒師再進來時送的是一杯葡萄汁和牛奶以及的果盤。

葡萄汁是這裡的果汁招牌。

林嶼霽輕輕抿了口，味道不錯。

謝知聿：「好喝麼？」

林嶼霽：「不錯。」

謝知聿目光落在他泛紅的眼尾，提醒道：「牛奶解酒。」

林嶼霽嗯了一聲，又問：「謝先生，你喜歡甜食？」

他剛剛和調酒師的對話並沒有遮掩，謝知聿只道：「尚可。」

林嶼霽與他淺藍的瞳仁對上目光，藍色的波光如靜謐無底的深海，吞噬了外來所有的亮光。

似是遮掩又似坦露。

那演講視頻里的演講者似乎沒有這麼暗沉。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桌上還沒吃完的那包葡萄口味的糖果。

林嶼霽掀唇，輕笑：「謝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

謝知聿：「嗯。」

林嶼霽又好奇發問：「為什麼選卡農。」

他又道：「說不定我會的幾裡面沒它。」

「我會。」謝知聿垂眸看他，「我可以教你。」

他把桌上的牛奶遞給他，灰暗的光線之下，瞳仁的蔚藍加深，蕩漾著淺淡的情緒，語氣很平淡的敘述著某種事實。

林嶼霽把整杯牛奶喝空，酒意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