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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怅然若失（第2页）

不用细作回答，柯斜也知道答案了。

再怎么血海深仇，也阻止不了两情相悦，只是后果通常让人难以承受。

悄悄行至温泉二里处，戍卒骤然加快了度，马蹄如雷，车轮滚滚，大唐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让周围的突厥人惊叫。

大唐已经打到这里，难道突厥已经战败？

狼祖啊，为什么不继续保佑你的子孙？

任凭侵略时的突厥人有多凶恶，留守的终究是些普通人而已。

高阳妍挥舞着立瓜锤，一锤砸开了仓促关闭的大门，戍卒们呼啸着向温泉杀去，所到之处都是一枪了之。

细作的消息果然精确，义成公主身边的兵马不过一团，不是年迈的，就是体弱的，在恶阳戍的强势攻击下，很快全军覆没，连箭都没射出几支。

温泉池水里，眉眼间鱼尾纹深深、一头花白头、渐渐被岁月侵蚀了的义成公主，在侍女战战兢兢的服侍下起身，好整以暇地穿戴整齐，不失仪容地出现在柯斜面前。

“我是突厥可敦、大隋义成公主，将死之人，想问几句话。”

柯斜上前一步，手中的漆枪还在滴血：“义成公主女中豪杰，抛开立场而言，本戍主还是敬佩的。有话请问，知无不言。”

义成公主朝细作笑了笑：“想不到，我成全你与侍女阿蛮的姻缘，结果你却是李唐的细作。戍主，可汗败了吗？”

柯斜挑眉：“金河大败，白道川快败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原因，你知道的。”

义成公主一声叹：“是啊！要不是我多番逼着阿史那咄苾出兵报仇，突厥的精兵也不至于消耗殆尽，现在面对李唐也不至于无力回天。”

“另外，李唐掌军的是谁？”

柯斜应道：“雍州三原县李靖。”

义成公主点头：“韩擒虎的外甥，本非池中物，难怪能想出奇袭阴山的谋略。我死之后，劳烦戍主替我麻布遮面，终究是无颜见家乡父老。”

柯斜一抖手，枪锋扎入义成公主喉咙，了结她的性命。

李靖他们不方便干的活，柯斜出手了。

柯斜没有当过隋朝的臣子，谁也不能指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