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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江秩抒爽快答應。

6景將筆遞給他：「既然沒有異議，那就簽字吧。」

「但有個條件，得算上利息。」

渣男果然是渣男，絕不讓自己吃虧。

6景妥協：「行，利息多少？」

江秩抒食指左右擺動：「我不要錢。」

緊接著指了指6景：「我要你。」

6景腦子飛過一排問號，當老子是出來賣的？

還沒拿捏住你，你反倒想對我下手了？

真是厚顏無恥的死渣男！

6景想往他臉上呼一巴掌，但忍住這個衝動，展現出欲拒還迎的樣子，不能拒絕得太明顯，否則以後不好釣。

「是不是太快了？」

江秩抒：「不快，就算不熟也可以，你答應就行。」

哼，十足的渣男，想吃干抹淨就跑路？沒門！

6景還在推脫：「不行吧，我還沒做好準備。」

說出這句話時，6景心裡已經把膽汁都嘔出來了。

江秩抒倒是滿不在意：「沒關係，我會就行，你什麼都不用做。」

「你……你自己動？」6景支支吾吾，聲音放得很低，幾乎聽不見，他耳尖已經燙出粉紅。

跟男生聊這個好詭異，心裡已經有隱隱的不適感。

江秩抒點點頭，反問道：「不然呢？畫模還需要怎麼動？」

「畫……畫模？你說的利息是讓我當你的畫模？」6景鬆了一口氣，如獲大赦，又帶著一絲會錯意的尷尬。

江秩抒疑惑：「不然你以為我讓你幹什麼？」

「可以！當然可以，你要的利息我同意，快簽字吧。」6景趕緊岔開話題，太尷尬了！要是讓江秩抒知道他臉還往哪擱。

江秩抒低頭在欠條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等會下課就去吧，反正我今天也沒課了，你的畫不是明天就要交了嗎，抓緊時間。」

怎麼說6景還是心中有愧，江秩抒的畫一天沒畫好他心裡的愧疚就無法消除。

回到崇雅樓的畫室，6景乖乖坐在窗邊，偌大的畫室只有他們兩人，安靜的畫室只有風吹動紙張以及江秩抒筆下的沙沙聲。

寒風吹到6景臉上，他眨了眨眼，逼出一顆生理淚水，晶瑩剔透的淚珠懸在眼尾將落未落，長長的睫毛扇動，宛若起舞的精靈。

6景長得陽光帥氣，那種陽光是自內散發的陽光，是一種鮮活的靈動，是少年的蓬勃朝氣，即便身處寒冬也能感覺到他體內燃燒的活潑血液，生命的熾熱。俊朗的五官是別於江秩抒的另一種好看，舒適又乾淨。

6景被風吹得不禁縮了縮脖子。